如果沒有新的節目,那隻能看看有沒有小龍套的位置偶爾空出來了。
這話基本就等於是在拒絕,大劇院能缺了小龍套?隻在酒館裡表演的那些人誰不搶著在大劇院定期上演的歌舞劇裡上個小到不能再小的角色?
至於平時的那些晚會,那是想都不用想,除非這些遊走在酒館裡的遊吟詩人,某天夜裡上了德蘭卡城哪個權貴者的床。
因此,合文郡一回來,本來垂頭喪氣的四個人就開始眼巴巴地看著他,包括梅麗卡,大小姐上了一次舞台之後有點上癮了。
鮮花與掌聲確實也是很容易讓人上頭沉迷的毒品。
合文郡被他們看得有點頭疼,隻能丟下一句“給我點時間想想”之後,飛快地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沒過一會,涅敲門進來了。
“梅麗卡說你可能寫東西的時候要用這支鉛筆,所以讓我給你送過來。”
他輕輕地把皮特潘給的那支永恒鉛筆放在了桌上。
“旅館的房間裡有鉛筆,不夠用了我還能去找服務員要。”合文郡沒好氣地回答。大小姐這是長腦子了?還會拐彎抹角了?
這東西涅剛剛沒有一起拿去賣掉?
“神器通常隻會在主人過世之後才會被後人出售的,避免觸怒神明,這支筆是指明了賜給你的,梅麗卡隻是幫你保管,她不是真的想要這件神器。”
涅的解釋讓合文郡更頭疼。
合著這支鉛筆還得跟自己一輩子?
哪天把它扔到茅坑裡去,看看皮特潘到底會怎麼對付自己。
想是這麼想,想想也就算了……
合文郡躺在床上,在腦子裡搜索著自己記得的故事。
給他們一個舞台劇大綱,這是最簡單的方法了。
不過合文郡腦子裡的故事也有點多,一時之間也不確定究竟哪個故事能保證讓這個世界的人眼前一亮。
一隻飛蛾從他臉上飛了過去,搗蛋鬼潘“咿”地叫了一聲,飛蛾的翅膀突然著了火。
它似乎渾然不知,依舊撲騰著翅膀向著桌上的油燈繼續飛行。
合文郡坐起身來,看著飛蛾翅膀上帶著火焰掉在了地上,掙紮著繼續向前爬行,直到身體也開始燃燒。
它在火焰中掙紮著,最後變成了一粒小小的焦炭。
合文郡快步來到了桌邊,抓起皮特潘送的永恒鉛筆,在紙上寫下了“飛蛾撲火”四個字,隨後又把它們直接劃掉,另起一行重新寫了七個字——
梁山伯與祝英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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