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向前並沒有安排合文郡回學校裡去上課，可能是覺得既然人類已經要迎接末日了，繼續讀書也沒有多大用處。
軍人的思維，和普通人確實是有點不一樣的。
“不過，你也彆想著就天天窩在家裡，我找人安排你進部隊鍛煉鍛煉，好歹也得有些自我保護的能力。你也很清楚即將要發生些什麼事情，一兩年之內，世界必定會亂起來的。”
“而且，你既然成為了異能力者，在家混吃等死就有點太浪費了。”
合文郡差點被外公的話嚇得從高速行駛的轎車裡踹門出逃。
異能力者？
他甚至在一瞬間以為，坐在身邊的並不是在瑟德記憶深處的某個“次元”之中的劉老狐狸，而是瑟德的一縷意識。
或者，應該稱他為一名星球神？
當然，出逃的念頭在他的腦子裡轉瞬即逝，如果身邊的這個“外公”是一名星球神的話，那以他現在的能力，是不可能從對方的手底下逃脫的。
而且，合文郡也不覺得，瑟德星上還存在“舊神”。
“舊神”這個概念，是從魔鬼珍珠那裡聽來的。
類似尼爾亞特以及泰坦現存的星球神，其實也被稱為“新神”，而在初代的“新神”登臨神位之前的遠古時代，星球上也並非無神，而是存在著“舊神”，也被稱為“原始神”。
不過，尼爾亞特以及泰坦的“原始神”，早已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消亡殆儘了。
“新神”和“舊神”在能力上區彆不大，但是在本質上卻有很大的不同。“新神”實際上是把自己的意識與星球意識聯通融合的修煉者，而“舊神”則是星球意識分裂出來的個體。
“或許是因為這種通過分裂意識造神的方式有什麼弊端，所以星球意識才會主導的舊神的消亡，不過這種問題，就算是新神們到現在也沒能找到答案，我又怎麼會知道其中的內情？”
“舊神存在的時代記憶，可都是埋藏在星球意識的極深之處的，就算是最強大的星球神也絕不敢冒著風險進行探索，人類信仰的光芒不足以穿透那麼遙遠的時空，星球神如果去探索舊神時代的星球記憶，那是絕對會迷失回程之路的。”
“是，強大的星球神是有本事穿越時光，回到幾百萬年、甚至上千萬年以前的時代，但是舊神存在的時代距今何止這點光陰？尼爾亞特的舊神時代，距現在的時間至少有上億年了，就算是最強大的星球神也沒有膽量回溯到那個時間去。”
“更何況，星球神的時空回溯，又不是真正回到了過去，他們隻是進入了星球意識的記憶之中，雖說至今沒有人能解釋為什麼星球神能從星球意識的記憶之中把實物帶回到現代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即便星球神在過去改天換地，對於現在的世界也不會產生任何影響。”
“或許，星球意識的記憶就是半虛半實的奇特存在呢？既不是虛無，也並非是完全的真實。”
“或許有一天我成為了星球之後，就能解答這個問題了，但是就算我到時候能解答這個問題了，也沒辦法說給你們聽不是？”
“舊神與新神本質上最大的不同，就是舊神可以幻化萬千形態，畢竟他們本身就是星球意識分裂出來的一縷意識，根本也沒有本體一說。”
“新神就不一樣了，新神是帶著自己的軀殼登上神位的，而且他們的軀殼同時也是他們的保護傘。新神必須依靠自己的軀殼才能確保自我意識的存在，所以，除了少數神明可以變換形態，大多數的新神是無法隨意改變自己的外形的。”
“你是不是傻，都已經登神了，軀殼難道還會是肉體凡胎嗎？星球神想要改變一個人的外形確實很容易，但是想要改動自己的軀殼，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神軀本身就相當於一件神器！”
當時被珍珠質問“是不是傻”的並不是合文郡，類似“你是不是傻”這種話通常隻會出現在李提出問題之後。
合文郡之所以能在一瞬間排除自己身邊坐著的外公並非是一名“舊神”幻變而成，皆因珍珠曾很清楚地告知過他們，“舊神”與“新神”除了本質上有區彆之外，還有一個最大的共同之處——他們皆無法探究未來。
對於存在於遠古時期的“舊神”來說，“現在”雖然是瑟德星百萬年之前的“過去”，但依舊是他們遙不可及的“未來”。
而且，瑟德星的遠古時代究竟有沒有“舊神”存在，也無法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