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出去,在家就挺好。”
林菲抿嘴勉強笑了笑,指了指陽台的桌子:“先坐,咖啡豆我都磨好了,給你衝咖啡。”
“好噠!謝謝菲姐。”
蘇曉萌說著便穿過客廳朝陽台走去。
客廳靠近陽台的地方放著一台施坦威立式鋼琴,蘇曉萌忍不住停下腳步,坐到琴凳上打開琴蓋,叮叮咚咚的彈了幾個音符。
這年頭能學鋼琴的家庭真沒多少,蘇曉萌是上大學後才略有接觸,不會彈幾首曲子。
不大會兒功夫,林菲端著精致的托盤瓷杯走了過來,放在陽台的圓桌上,扭頭抿嘴笑著道:“行啦,想學回頭我教你,彆折磨我的琴了。”
“討厭啦菲姐。”
蘇曉萌起身對著林菲揮了揮粉拳,她知道林菲特彆珍惜那台施坦威鋼琴。
在陽台沙發椅上坐下,蘇曉萌端起咖啡杯聞了聞,一臉陶醉的樣子:“太奢侈了,菲姐,你都把我的嘴養刁了,喝了你的咖啡,外麵的咖啡根本喝不下去。”
林菲基本不去外麵喝咖啡,她買的都是純進口的牙買加藍山咖啡豆,一公斤1600塊錢,而且還要托人買,在青州都買不到。
“唉!趁現在趕緊喝吧,過不了多久,我怕是連咖啡豆都買不起了。”
林菲說著又朝客廳走去。
“啊!菲姐,沒那麼慘吧!”
蘇曉萌靠在椅子上,努嘴笑了笑:“以菲姐的實力,找個有權有勢的老公還不是很容易麼。”
不大會兒功夫,林菲左手端著放糖的小蝶,右手拿著一遝A4紙走了過來,坐下後將其中一張A4紙遞了過來。
蘇曉萌接過A4紙,隻掃了一眼,便瞬間瞪大眼睛:“喲,這誰啊?”
A4紙上是用鉛筆素描的男人畫像,帶著墨鏡,高大威猛,一身痞氣和野性,彆說還挺有型的,隻是穿的夾克似乎不怎麼高檔,如果換身西裝就完美了。
林菲大學讀的是播音專業,但她可不僅僅隻是說話好聽,鋼琴、素描、油畫、鋼筆字都有很深的造詣,外人見的最多的是她的鋼筆字,娟秀中帶著英氣,見過的人都讚不絕口。
這兩天林菲給某人畫了幾幅素描,但卻始終畫不出心中那種感覺。
學素描的人都知道,畫一個人不是要畫的特彆像,而是要把人物的內在氣質表現出來。
某人給林菲的感覺是極其複雜的。
有那種剛出現時救命恩人般的英武不凡;
有打胡胖子時的狠辣、囂張、過癮;
有街頭混混那種痞氣、野性;
有搶劫時的霸道、匪氣、流氓;
有騎著摩托車在公路上疾馳的張揚、狂野;
還有離彆時拿著墨鏡揮手的瞬間回眸……
林菲畫了9幅素描,到最後自己也不知道哪張才是真正的某人。
於是她挑選了一張最能體現痞氣、野性的給了蘇曉萌。
“一個得罪了我,讓我很討厭的人。”
她端起咖啡用小勺攪動著,緩緩的說道:“他是我男朋友手下的一個小弟,社會上的混混,我男朋友出事後,這個人貪墨了很多本屬於我的錢。”
林菲當然不能實話實說,隻能編個理由,把胡胖子的事跟陳元生混到一起,這樣一來,故事就不算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