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生哪有心情去相親,便借口說自己的現在很忙,沒時間。
餘晴在電話那頭也很鬱悶,勸陳元生抽時間還是跑一趟,畢竟這事女方家屬很重視,她跟婆婆、媒人都在,你稍稍出麵見見,大不了回頭就說不合適唄。
陳元生想了想還是答應下來,就說自己待會兒過去,大概11點45之前到。
見麵的地點倒是不遠,在五裡路之外的春風路。
陳元生忙到11點半,便騎著摩托車趕去了春風路。
春風路左麵全都是二層的商業小樓,因為新蓋沒多久,大半的商鋪還沒出租出去,所以這裡車輛稀疏。
右邊是一條河,河畔的柳樹枝繁葉茂,隨風而舞動,環境還不錯。
陳元生騎車停在了一顆碗口粗細的柳樹下,以腳撐地,朝四處張望,因為餘晴說來這裡接他。
剛停下沒多久,旁邊走來個消瘦的漢子:“誒,兄弟,能借個火嗎,火機沒氣了。”
漢子身高一米七左右,臉色白裡帶黃,給人一種很不健康的感覺。
陳元生也沒多想,從口袋裡掏出火機遞了過去。
漢子點著火,隨手把火機揣進自己口袋:“兄弟,火機賣給我吧,我給你錢。”
陳元生挺鬱悶,他是來相親的,雖然隻是走形式,但給人遞個煙、點個煙也是基本禮節,給了你我用啥?
“有錢你自己買一個去,這附近應該有小賣部吧。”
漢子二話沒說,從口袋裡掏出一遝百元大鈔塞到陳元生手中,然後掉頭就跑。
陳元生原地懵逼,看了看手裡的錢,心中騰起不祥的預感,猛然扭頭對著漢子喊道:“我艸,你這是乾嘛……”
他這邊話音還沒落地,不遠處一輛麵包車車迅速衝出來三名便衣,舉著手槍對漢子大吼道:“站住,蹲下!”
乾瘦漢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然後舉起雙手。
其中一個便衣上前給漢子戴上手銬,很快從他口袋裡摸出一小袋白色粉末。
另外兩個便衣舉著槍朝陳元生圍了上來:“抱頭、下車……”
陳元生眉頭緊鎖,雙手緩緩舉起,雙眼迸射出憤怒的目光--因為他看到遠處趕來的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餘晴。
便衣把陳元生從摩托車上拽下來,麵對柳樹站著,迅速開始搜身。
夏天的衣服都很單薄,陳元生上身是亞麻格子體恤,下身是單褲,根本不可能藏什麼東西。
“這兒是什麼?”
便衣在陳元生腰間似乎摸到了什麼東西。
陳元生抬頭盯著樹杈道:“公安同誌,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來這兒相親的,遠處過來的那兩個女人可以作證。”
便衣冷笑一聲:“這麼說你還有同夥?”
“解開他的腰帶……”
後麵正在搜旅行包的便衣稍稍鬆開陳元生的腰帶,捏了捏側麵某個好像縫上去的地方,輕鬆撕開,拿出一個薄薄的小袋,裡麵隻有淺淺的一層白色粉末。
那麼薄,陳元生穿在身上都沒感覺到,但這就足夠了。
“我艸踏馬!”
此時此刻,陳元生忽然明白了,為何餘晴要把他的衣服拿回去洗。
那麼說,今天的相親也是他們的布局……
如果沒猜錯的話,自己很久沒回去住的家裡,此刻應該也有這種粉末。
千錯萬錯,不該給餘晴家裡的鑰匙,這等於白送了彆人構陷的機會。
陳元生氣的渾身發抖,對方這是要將自己置之死地。
可惜了,最近太忙,根本沒時間考慮家屬院那幫雜碎,居然全部聯合起來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