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彬不能喝酒,但架不住大老板和黃毛反複的勸,他還是沾了沾,大概三錢白酒,喝了就吐,吐的臉色蠟黃,身體虛弱。
路燈昏暗,王立彬騎車的速度並不快,也就三十多邁。
眼看著距離家屬院大門還有一二百米,忽然發現兩輛摩托車一前一後夾擊而來,將他逼停在路邊。
“你們乾嘛?”
王立彬本能的覺得來者不善,不過路邊不斷的有車輛和路人經過,他不認為這幫人敢搶劫。
嗡嗡……
趙全寶騎著摩托車停在路邊。
王立彬本能的渾身一個哆嗦,臉色越發黃了:“趙老板,好巧啊。”
趙全寶下車走了過來,拽住王立彬的衣領將他從摩托車上拖下來。
摩托車還沒撐,哐當一聲歪在地上。
“趙哥,你這是乾嘛,有事咱們回家說去,這裡……”
“啪!”
趙全寶劈手就是一記耳光:“草泥馬,剛才乾嘛去了?”
王立彬被打的一個趔趄,扶著旁邊的柳樹站好,怒視趙全寶吼道:“我乾嘛什麼去需要給你說嗎……?”
前麵就是家屬院,王立彬還是有點底氣的,他好歹是個科長,隻要路過的認出他來,必然有人上前解圍。
而趙全寶不過就是個坐地虎,憑著本家在先鋒鎮是大族,在鎮子周邊牛逼一點,他可沒有道上六叔那本事。
“喲嗬!還給我嘴硬。”
趙全寶上前伸手又要打臉,王立彬後退一步,轉身就要跑。
後麵兩個漢子立刻上前堵住了去路,其中一個抬腳蹬在王立彬肚子上,將後者重重的踹倒在地。
王立彬右手捂著腹部,在地上翻滾,痛苦的嚎叫。
“給我架起來。”
趙全寶一聲怒吼。
兩個漢子都以為他是在裝,彎腰將他架了起來。
啪!
趙全寶上前又是一個耳光,冷笑道:“我聽說,你要把廠子賣給外人。膽子不小啊,為了錢不要命了?”
“趙老板……啊~趙哥,彆……彆打了,我錯了。”
王立彬此時疼的已經懵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如雨下。
“錯你嗎!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
趙全寶一腳踹在王立彬的肚子上,隨後又補了一腳。
王立彬蜷縮著肚子像個蝦米一樣,旁邊兩人都架不住了。
“寶哥,他……吐血了。”
其中一個漢子發現王立彬嘴角有鮮血溢出,整個人也突然停止了掙紮,朝地上癱下去。
“裝的,尼瑪……”
其實趙全寶心裡也有點慌了,因為昨天晚上他們三個聊天的時候,王立彬就處找止疼藥。
看著死狗般癱軟在地的王立彬,其他三個漢子都是下意識的後退兩步,躲的遠遠的。
“沒事,一個大男人哪有這麼不經打。”
趙全寶上前一步,俯身下去把手指放在王立彬的鼻孔下:熱乎乎的,熱氣十足,甚至還很膩。
原來,王立彬的鼻孔都開始流血,沾在他的手指上。
“嗬嗬,沒事,這家夥就是裝的。”
趙全寶冷笑著起身後退一步:“行啦,咱們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