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十天,陳元生吃住都在工地待著,他也知道程剛、紀星輝現在還差的遠,那就親自帶,手把手的帶。
工程排期,今天乾了多少,完成了沒有,沒完成的原因是什麼,怎麼補救。
明天需要用多少人力、物力,後天需要多少人力物力,提前協調,要有明確的答複,不要含混其詞。
工人七日結薪,結算了沒有。
第一個結薪日的傍晚,陳元生在現場盯著工頭們發錢。
“我艸,你玩真的?”
不少工頭也沒想到陳元生會這麼較真。
彆說七日結薪,按月發工資就不容易了,哪個工頭不是能拖一天是一天,三個月不發工資也有,工程完了沒發工資的也不是沒見過。
有的工頭本以為是走個形式,象征性的發點錢就行了,回頭請項目經理或者技術人員吃個飯,也就糊弄過去了。
誰想到一個大工程的老板,會在現場盯著,他們準備的錢不夠啊,急的抓耳撓腮,到處想辦法。
陳元生也沒太為難他們,帶著現金來的,打欠條,帶利息,回頭從工程款裡扣。
但也僅此一次,下次就沒有了。
其實很多工人也沒想到這邊是周薪,以前雖然有傳說,但誰也沒當真,這會兒一發錢,大家相當興奮,覺得這個老板真不賴。
…………
一中的那位化學老師姓韓,42歲。
他並不是這個製毒團夥的核心人物,包括陳元生有印象的另外兩個,製藥廠的退休工程師,農藥廠主任,他們也不是。
在這個案件中,他們獲得的利潤可能就幾百萬而已。
陳元生的目標不是他們,但必須通過韓老師來找到幕後最大的老板。
陳元生記憶中的信息是:這幫人在宜陽縣農藥廠租了個廠房,生產出液體毒品,以農藥的名義運輸出去,分散到各地加工成固體,產量以噸計。
在本地的癮君子,是買不到他們成品的,要出口轉內銷。
組織的大老板是外地人,在縣城附近買了個單獨的小院,房間有地下室,他積累的財富大多藏在地下室內。
這樣一個重大的信息,該如何轉變成自己的政治資本或財富資本,陳元生心裡也沒譜。
如果僅僅是一麵五好市民錦旗+500元現金,小陳同誌大概率是不夠欣慰的。
但這種事又不能假他人之手,如果自己親自出馬搞錢,風險太大,也沒必要,自己重生而來,後麵有大把的財富機會,冒這個險乾嘛?
拱手送人,舍不得;
自己去拿,太冒險。
搞的陳元生心裡很糾結。
“那我就先把幕後大老板找到,怎麼運作,到時候再說,就當為民除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