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點,福喜恢複到平時的鎮定,淡笑著道:“陛下確實在裡麵,齊公子可是有話要奴才代傳?”
要說的寧無期早就當麵和江桓說了,現在自然沒有什麼話要代傳。
正想搖頭,寧無期卻突然想到一點,開口道:“陛下的生辰是不是要到了?”
福喜一怔,“齊公子如何知道?”
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福喜清楚地知道又或者整個皇宮都清楚地知道江桓最不在意地就是自己的生辰。
登基初年,朝堂混亂,權力爭奪儘是腥風血雨,哪裡會顧得上一個推上來的傀儡皇帝的生辰。
就算有心人記得,也隻會把它當做一個筏子,用來挑起事端。這樣想,不被記得反而是一件好事。
等到第二年穩定了,江桓卻隻是一句淡淡的“一切從簡。”
至此,宮中的盛典宴會層出不窮,但一到江桓的生辰反而是最不引人注目的。
這種不引人注目隻是相對來說,對下麵的宮人和百姓來說,每年到江桓的生辰都是一個值得高興的日子。
因為宮人會被格外多予份例,百姓也會收到下屬機構發送的一套棉衣。
而除了這些,宮中並不會有奢侈的宴會,宴會隻是一如既往的簡單。
“齊公子,你打算……”寧無期問這個,難道是要為陛下慶賀嗎?
兩人談話的空當,屋內的江桓久久地注視著手上的兩份字跡,絲毫注意不到外界一絲一毫的動靜,像是世界忽然靜止了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江桓的眼睫才緩緩顫動了一下,像是畫中人突然活了過來。
江桓仔細地收起兩份字跡,一一放進木檀盒子裡再合上。
關上後,江桓發現自己的手心滿是冷汗。
世上不會有這種巧合,三年後出現的人和三年前消失的人擁有著完全一樣的字跡。
他終於,找到了。
他不會允許這是巧合。(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