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觸到寧無期的目光,江祥又看向了寧無期,繼續道:“明明我也是皇子,卻從小流落在外,隻能在江湖中混個神醫的身份,何其可笑。”
“而你……明明不過是一個宮女所出的皇子,竟能輕而易舉地登上這至高的皇位!”
“皇兄啊,你可真是擋了我的路!”
“還有你寧無期——”
“我才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卻始終對我有所保留,你何曾全心全意地為我考慮過!”
江祥壓抑著怒火,緩緩地說出了埋藏在心中已久的話。
每當他提起皇宮,寧無期眼中總會有不一樣的神采,這根本迥異於寧無期麵對自己時的平淡和冷靜。
“你寧願選擇留在他身邊,也不願意留下來和我一起共起大業。”江祥說到最後一句,語氣愈發平靜。
“留下來?”寧無期忽地極淡地笑笑,“留下來和你謀朝篡位嗎?”
說完這句話,寧無期又忍不住咳了好幾下,血又從嘴角邊流了出來。
但和之前一樣,每次流出來,江桓總會用衣袖給他輕輕抹去。
“謀朝篡位?”江祥重複了一遍,下一刻冷聲道:“同樣是皇子,憑什麼我不可以坐上那個位置?”
“你以為你贏了嗎?”江桓看著徹底被染紅的衣袖,壓下心中的不安,眼神鋒利如刀。
“贏?”江祥話音剛落,渾身浴血的李綬和秦國公世子等人就走了過來,許琦也走到了江祥身邊。
看到這群人,福喜和一眾圍在寧無期和江桓兩人身旁的侍衛一下子握緊了手中的劍。
“皇兄,你最好還是讓你的人彆亂動。”江祥掃了眼侍衛,輕笑道。
“我知道江錦帶的大軍已經在路上,但……若是你下了退位詔書呢?”江祥好整以暇,像是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