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差不多了,溫行舟又變戲法似的,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了一杯溫熱的茶遞給師妹。
寧嘉笙看得歎為觀止。
“師兄,你來找我,不是就來給我烤個靈雉的吧,有什麼事情請說。”
寧嘉笙見他一直在原地沒走,猜到肯定是有事情找她。
“師妹真是冰雪聰明。”
溫行舟讚歎一句,
“一來是我此次閉關已結束,師妹也已經長大了,我們師兄妹二人合該正式認識一番。”
“二來是師尊吩咐,讓我解開你身上的封印,帶你去後山禁地思過。”
他眨眨眼,微笑著看著寧嘉笙說道。
寧嘉笙:“.........”
“好吧,師尊當真是雷厲風行。”
她拍拍手,立刻跳起來。
“走吧師兄,我正好早點麵對早點解決。”
“師妹上來吧,我帶你過去,思過崖離這處頗遠。”
溫行舟伸出一隻手對著寧嘉笙說道。
那把長劍也飛了出來,劍身泛著一層柔和的金光,懸浮在他的身邊。
寧嘉笙眉梢微揚,粲然一笑,把手遞了過去。
“好呀。”
兩隻手都生得如藝術品般精美,不同的是,溫行舟的手要比她大上許多。
溫行舟微一用力,拉著她一起站到了變大的長劍上麵。
“師妹,站穩了?”
“嗯,走吧師兄。”
長劍如離弦之箭一般飛馳出去,寧嘉笙沒有感到一點顛簸,連這風都依然溫柔——是溫行舟開起了靈力防護罩,在這高空飛著比坐高鐵還穩。
寧嘉笙新奇地看著這傳說中的禦劍飛行,想著等一會兒封印解開了,她也要自己試試。
原主早已築基很久,禦劍飛行練得很熟練。
但是自己還是個新手,或許要適應適應。
一刻鐘後,師兄妹二人到了禁地入口,溫行舟當即解開了寧嘉笙身上的封印。
心魔立即在識海中大吼大叫了起來,寧嘉笙選擇無視她。
溫行舟遞給了她兩個儲物錦囊。
“師兄?”
寧嘉笙沒有接,疑惑地看著他。
溫行舟輕聲解釋:“師妹,青色錦囊是師尊給你準備的。”
“師尊的意思是望你在禁地裡好好反省,修持自身,勿要再做親者痛仇者快之事。”
“若是覺得力有不逮之時,就可打開這個錦囊。”
寧嘉笙點頭:“我會的,請師尊和師兄放心。”
她又看著那個紅色錦囊問道:“那這個紅色的是?”
溫行舟繼續說道:“我相信師妹。紅色這個是我給師妹準備的一點小玩意。”
“師兄說了,這麼多年都做得不稱職。這是我給師妹的見麵禮,是我自己煉製的小東西,不值得幾個價錢。”
他無比認真,“師妹千萬不要推辭,也不要厚此薄彼,拿著吧。”
溫行舟說完,又把兩個錦囊往寧嘉笙麵前遞了遞。
“師兄都這麼說了,哪裡還給我推辭的餘地,那我就謝過師兄了。”
寧嘉笙笑靨如花地接過了兩個錦囊。
“我進去啦,師兄再見,等我的好消息吧。”
“去吧師妹。錦囊裡有件法袍,你沒有進過禁地,恐怕不能立刻適應裡麵的罡風,若是撐不住了就穿上吧。”
溫行舟在後麵不厭其煩地叮囑。
“好的師兄。”
寧嘉笙揮揮手,轉身踏入了結界後的禁地中。
一入禁地,還來不及看清地貌,淩冽的罡風刮得皮膚生疼。
寧嘉笙背後一寒,本能地提氣躍到了三丈外。
她剛剛站立的地方被撕裂出一條大口子。
還未站定,腦海裡又是一串,“該死的,左邊,快躲開!”
“無知小兒,後邊!前邊!法袍拿出來穿上啊!”
寧嘉笙額頭青筋直跳:“你給我閉嘴!”
“赤焱!”
聽到了主人的召喚,晶瑩剔透的赤色長劍飛到了寧嘉笙的手上,寧嘉笙都感受到了劍身傳出的興奮之意。
寧嘉笙自己也很興奮,來了這麼多天,終於可以好好感受這修仙世界非人力所能及的力量了。
她不閃不避,腕脈一翻,提劍對著這些有一定靈智的罡風迎了上去。
“鏗鏗鏘鏘鏗鏗鏘鏘.......”
明明是無形的風,撞上手中之劍卻有金石相擊之聲,相撞之處還擦出了火花。
寧嘉笙加大靈力,劍勢一挽,雙方各退了幾步。
她眼中閃動著躍躍欲試的火焰,身形一晃又衝了上去。
對麵似是被她激怒,崖下更多的風刃飛了出來,把她密不透風地包圍了起來。
心魔在腦海中鬼叫道:“你這個瘋子,快把法袍穿上啊!”
寧嘉笙充耳不聞,她身形如電,動作迅捷,躲過一部分風刃。
周身赤色流轉,赤焱在她手中被舞出了殘影,似一束火焰繞著她上下翻飛,左右盤繞,空氣中都是各種尖銳的打鬥聲,摩擦聲。
另一邊,溫行舟回到了淩霄峰和師尊說起了小師妹。
“師尊,我觀師妹脾性比幼時更顯天真活潑,也曠達了不少,究竟是犯了什麼大錯,您竟舍得罰她去禁地思過一年。”溫行舟真的挺好奇的,青蓮仙尊在教導徒弟一事上是個嚴師,但是他並不容易生氣。
尤其是對著從小養到大的師妹,青蓮仙尊幾乎是當做半個女兒養的。
能讓他氣到把人傷勢剛好就去禁地思過一年,這可不是一般的怒火。
青蓮仙尊沒有回答,反問道:“你可看出她的傷勢?”
“全身經脈受損,是否因為修行出了岔子?”
溫行舟猜是師妹瞞著師尊,修習了什麼功法導致了這麼大問題,所以傷好後師尊要罰她長個記性。
青蓮仙尊:“那是她自絕經脈所致。”
青蓮仙尊現在說起都還有怒氣,所以不想見小徒弟,錦囊都是讓大弟子帶去的。
“!!!???”
溫行舟腦子空白了一秒,讓他身上那股君子翩翩的氣息都頓住了,他覺得自己幻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