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著靈石可不會從天上掉下來,寧嘉笙一個鯉魚打挺跳下床準備先去拜見師尊。
問清她這個思過的懲罰還繼續嗎,再想法子賺錢。
她推開門溫行舟就在院中轉過身來,這幾天他每天都來院中守著師妹,等寧嘉笙醒來。
所以執法堂的人這才找到了這裡來說賠償的事情。
“祝賀師妹進階,打開看看,師兄挑選的禮物可還稱心。”
見寧嘉笙出來,他二話不說就先遞上個錦盒給寧嘉笙。
“多謝師兄,師兄送什麼我都喜歡。”
寧嘉笙打起精神接過錦盒,滿臉高興地說道。
“師兄,我先去見過師尊,回頭再來找師兄說話。”
寧嘉笙說完,就要越過他出門。
溫行舟連忙跟上她,“我和你一道去見師尊。”
寧嘉笙點點頭,兩人並肩走去青蓮仙尊處。
路上,溫行舟猶豫了一下,還是緩緩開口:
“師妹似是有心事。”
寧嘉笙想著本來也和他有關,既然他跟來了一會兒還是會知道,索性直接開口:
“我聽到師兄和執法堂弟子說的話了,實在抱歉,靈石給我點時間,我會還給師兄的。”
哪知溫行舟聽完訝然道:“師妹何出此言?兄長給妹妹花錢天經地義,何故說出此等生疏之語。”
這就是寧嘉笙剛才沒開口的原因,她深吸一口氣,
“師兄可還聽過親兄弟,明算賬這句話呢。”
“若要論親疏,師兄為何還在我出來時把單子收了起來瞞著我。”
溫行舟聽她說完,朗聲一笑,寵溺說道:
“本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我不欲打擾師妹才收起來的,沒想到師妹早已聽到了。不過就算到師尊麵前,師尊也會讓我直接這樣處理的。”
寧嘉笙被他搞得抓狂,她停下腳步朝溫行舟拱手一禮道:
“本來就是我破壞的法陣,哪有讓師兄賠償的道理。況且這可不算一筆小數目,和親疏遠近沒有關係,師兄不必多想。”
溫行舟見師妹真要和他認真算賬,無奈開口道:
“師妹毋須被這點俗事煩擾,師兄還算略有薄產,我就你一個師妹,師兄出關後你的花費本就該由我來承擔。”
寧嘉笙承認她可恥的心動了,不過作為一個獨立多年的成年人,她還是搖了搖頭拒絕了:
“師兄此言差矣,就算是親人之間都是有來有往方能長久,天下從沒有隻有一方付出的道理。”
“以往是我年紀小不得不依靠師尊兄長,但我現在已經長大了,能夠獨立生活。師兄不要多說了,平時的消費就算了,這個錢我必須給你。”
見溫行舟還要和她辯論,寧嘉笙咬咬牙,故作羞澀道:
“再說,我也想要靠自己的努力給師尊和師兄送禮物呢。”
果然,溫行舟沉吟片刻,抬首粲然一笑,揉了揉她頭頂感慨道:
“師妹真的是長大了,師兄說不過你,就依你所言,不用著急,慢慢來就行。”
寧嘉笙的心臟砰砰直跳,純粹是被近距離美貌暴擊的。
她嗯嗯點頭,轉身疾步道:“好,快走吧,彆讓師尊久等了。”
容顏太盛了,吃不消。
心魔見她這副傻樣,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地開口:
“沒出息的窩囊廢,一張臉就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
“食色性也,你個不男不女的東西懂什麼,彆太嫉妒了。”
寧嘉笙輕飄飄懟了回去。
心魔立刻跳腳,大聲嚷嚷起來:“我嫉妒他?小白臉一個有什麼值得我嫉妒的?你這副蠢樣,要是以後見到更美的人,對方衝你一笑,怕不是直接棄劍認輸。”
“閉嘴!你喊什麼喊。”
斥完,寧嘉笙繼續懶洋洋道:
“其一,他不是小白臉,他是個穿衣顯瘦的大美人,衣架子。”
“其二,在戰場上對著我笑,再美又如何,焉知我不是給他心口一劍呢。”
“嗬嗬,是嗎?”心魔冷笑道:“拭目以待。”
“喲,你不會是要變個美人拉我入幻境試探吧。”
寧嘉笙玩味地問道。
心魔沒有回答,寧嘉笙無所謂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