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主和一眾官員在前院招待京城來使。
酒過三巡,國師問道,
“貧道來時,多次在途中聽聞大人府上二公子夫婦所行善事,令公子和令媳都是大善之人和有福之人。”
“臨行之前,聖上知道他們前不久才成婚,特意賜下了不少珍寶給兩位新人,林大人,快去把二公子夫婦請出來謝恩吧。”
“是極,是極。”
馮大人撫了撫須,也應道,
“林大人快請兩位新人出來領賞吧,聖上還囑托本官,若是今次兩位大人還是離不了陽城,就令二公子夫婦先行進京,聖上想見見他們。”
馮衡就是這位欽差的名字,林城主和金縣令在此地做官多年。
雖則把這方治理得極好,但越是如此,更加讓皇帝注意這邊,每年派來巡視的欽差大臣都是不同的人。
“這......”
林城主蹙了蹙眉,隻能吩咐左右去一人請金小姐夫婦出來。
本朝男大女防並沒有很嚴苛,而且金小姐又是成親了的婦人,和夫君一起出現在這個場合沒什麼可指摘的。
何況這是皇帝對臣民的賞賜,金小姐又經常在外行醫,沒有任何理由能托辭不出麵。
同理,讓他們夫婦二人上京也是推脫不得的。
金小姐夫婦不一會兒就來了,謝恩過後就要出去——
“慢著!”
眾人向出聲地看去,國師站起來極速向金小姐夫婦走去,口中又是一聲大喊,
“慢著!她身上有妖氣!”
他收斂了笑意,直直地指向了金小姐說道。
此言一出,在坐之人皆驚,林辭把金小姐擋在身後怒斥道:
“國師大人,慎言!內子一向純善,陽城誰人不知!”
林金兩位父親也板起臉,林大人淡淡道,
“國師莫不是醉了,來人,扶大人去客房歇息。”
“是了,國師大人估摸著是喝醉了,金小姐怎麼可能是妖怪呢。”
“就是,家父去年大病一場,若非金小姐出手,在下此時恐怕已在故土丁憂了,妖怪怎麼可能會救人。”
“陳大人說的極是,犬子之前貪玩落水,也是多虧了金小姐......”
宴上的陽城官員們也紛紛開口聲援,不提林府君是此地最大的官員,金小姐本身在陽城就是值得尊敬的。
國師根本不聽這些人的廢話,直接出手定住了欲過去扶他去休息的侍從,
“放肆!”
他目光如炬地看著林辭身後之人,
“本座說她身上有妖氣就是有,你讓開,本座可以證明。”
寧嘉笙一群人在房頂看著,這老頭兒能怎麼證明嵇禾現形。
若是牠想的話,牠完全就可以是純粹的人族,總不能對著那朵梅花說是妖紋。
且不說那裡不可能會露出來,即使是看到了,普通人也隻會認為是胎記或是紋身。
國師見林辭還是怒氣衝衝看著他,周圍的官員除了馮衡都在敵視著他,厲聲道,
“爾等一再阻攔,莫不是想包庇她去京城暗害聖上?”
“你——”
“諸位大人息怒,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國師要如何證明我身上有妖氣?”
金小姐拉住林辭,轉身走了出來,平靜地看著國師不卑不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