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寧嘉笙師兄妹和蛟妖郤還有阿玉葉晨等人在桌邊坐了一圈,寧嘉笙歉然道:
“我和師兄有急事回宗,本來說好送郤兄你到幽州邊境的,實在抱歉要食言了。此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郤兄可留下一個傳訊之物,下次我一並相還。”
蛟妖埋頭吃得停不下來,他手邊已經堆疊起了好多個盤子,聞言頭也不抬道:
“你自去就是,要不是那兩個老匹夫心術不正我當時又勢弱,才隻好用此迂回之術離開。”
郤說著又吃完一盤,總算抬頭,一臉無所謂道:
“人情什麼的就算了,聽說你們幾個都是大宗門的人,那就給我靈石,我要留在虞城吃夠了再走。”
寧嘉笙哭笑不得,抱拳道:
“郤兄痛快,那我也不多說了,這些靈石你拿著,若是在虞城待夠了,去幽州後又沒有明確方向,可往西邊崇丘之地而行。我和師兄在那邊有一個尚且說得上話的朋友,以郤兄的本事,得一處容身之所完全沒問題。”
寧嘉笙把師尊給的靈石劃分了十萬出來遞給他,郤掃了一眼直接接過收了起來,然後丟了一片鱗片在寧嘉笙懷裡,散漫道:
“你這性子我喜歡,你拿著這個,有事可以聯係我,不過來不來就看我心情了。”
寧嘉笙從善如流地收了起來,笑眯眯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溫行舟欲言又止,幾個修為最高的皆投去古怪的視線。
無他,那塊鱗片是他胸口上拔下來的。
雖不是最重要的那片護心鱗,但也能抵擋和他同境界之人的全力一擊。
更重要的是,那一般是蛇妖蛟妖還有已經滅亡的龍族,用來示愛的。
這幾大妖族不論男女,雖然一般同時都會有多個配偶,可送出了心口的鱗片那含義是不同的。
但顯然這隻蛟妖他現在不是這個意思,而寧嘉笙除了把它當做傳訊工具外,根本不知道這還有其他含義。
葉晨葉旭也不是那等沒眼色之人,故而隻是一瞬間又恢複原樣了,隻有雲舒轉了轉眼珠子,暗暗記下了這幕。
給了鱗片,郤不客氣地對葉氏兄弟伸出手,狠狠地宰了他們兩大筆依舊沒給他們好臉色。
他本來守著那琥珀等著晉升化神期用的,結果寶物沒了還帶來這麼大麻煩,拿點靈石算便宜他們了。
然後沒管其他人又開始埋頭大吃。
阿玉見此,想著反正她和師妹還要在這裡逗留一陣,就沒有開口,等師門的人來了再多給他點靈石。
郤的事情解決了,那就剩下和同伴們道彆了。
寧嘉笙端起酒杯和眾人道彆,在座的基本都帶傷,這酒她特意點的是滋補身體的靈酒,多喝一些也沒有什麼。
待一壺見底,飯菜也吃得差不多後,寧嘉笙讓阿玉她們留步,帶著師兄去了快速飛往了傳送陣那邊。
路上,寧嘉笙牽著溫行舟在限定的高度飛著,因為城市中是不許禦劍的。
修真界的城市管理條例之一,除了隻能用於飛行的法器,所有武器都不準在城池上空用來作趕路工具。
而寧嘉笙下山之時都已經結丹了,本身就已經不需要借助任何東西就能長時間飛行。
既是出門曆練,還有一個大宗師在身旁,再帶著飛行法器像什麼樣子,這個和用來休息的房子性質可不一樣。
故而現在就隻能手拉著手來帶著師兄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