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嘉笙飛回洞府之時,黑發高束的大美人也不知在院中的石桌旁等了多久了。
她隨手把赤焱收起,笑靨如花地開口道:
“勞師兄久等了。”
溫行舟見她一到就起身迎了上來,目光含笑說道:“我也才剛到。”
說著朝前走兩步露出憐愛之色道:
“如此多的人在排隊,阿笙宜速戰速決的。”
寧嘉笙就明白了,雖然她剛才交戰的傷口已經愈合了,師兄還是能看出她身上未平息的靈壓。
兩人並排走到石桌邊坐下,寧嘉笙變出一套茶具,乾脆回道:
“師兄放心,我不會一直打的。但說過的事情要做到,這次一共就打五天,當作謝過大家之前送來的禮物。”
溫行舟鬆了一口氣,寧嘉笙又好奇問道:
“不過,除了師尊和宗主,我這狀態如果在繼續戰鬥的話,師兄能看出我身份的破綻嗎?”
溫行舟搖搖頭道:“現在還不容易看出來,但隻要你結嬰過後,與對方交手的時間越長,對手都會察覺到你的靈壓不同尋常。”
“大宗師之下的修士或會認為是師尊教了你獨門秘技,也有一些人會有所懷疑。”
“但大宗師之上觀看到的話,則必然確定無疑。”
如此寧嘉笙心裡就有數了,端起一杯茶遞給他道:“我明白了,多謝師兄。”
溫行舟頷首接過,寧嘉笙開始說今日喊師兄過來的正事。
“師兄,既然清楚衛氏和紀氏有問題,這兩三個月我想下山去查一查無邊風月樓。”
“阿笙不可!”
寧嘉笙說完,溫行舟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師妹。
他緩了緩語氣道:“阿笙,這些事情自有專人在做,眼下最要緊的是蒼梧試煉,你當安心在宗內準備此事。”
寧嘉笙聽他說完,認真地看著溫行舟的雙眼,口氣堅定道:
“師兄,對於蒼梧秘境,我並沒有什麼需要準備的。反而是從疾風山之後,師兄就注意到了衛氏和紀氏的異常了吧。”
“阿笙......”
寧嘉笙豎起一指示意師兄先彆說話,繼續道:
“師兄,我雖弱小,也想儘自己的綿薄之力。你就告訴我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否則我心不靜,在這山上也難以修煉。”
“現在已是進入了全民備戰狀態,在山上我心難安,就等於拖後腿,不如下山參與進去,一舉兩得。”
“而且師兄你知道的,若是真的和魔族有關,沒有任何人比我更合適,即使我不慎暴露被抓,也無人敢殺我。”
寧嘉笙說到這,湊過去抓著溫行舟的手臂拉長了聲音道:
“師兄——”
“你就答應我嘛!師兄!師兄!師兄!”
溫行舟任她搖晃手臂,坐在原地不動如山。
現在各地暗潮洶湧,溫行舟也要在宗內擔起長老職責,已不可能像之前一樣陪著師妹下山,怎麼可能答應讓寧嘉笙一個人出去胡鬨。
所以無論寧嘉笙怎麼撒嬌,溫行舟始終不發一語,甚至還用另一隻手端起茶盞品嘗。
寧嘉笙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她原來的生長環境和主業,造就了她在大事之前從不打無準備的仗的性格。
但在這裡,師尊和師兄總拿她當孩子看,許多關鍵的東西根本不會告訴她。
寧嘉笙知道他們是好心,可現在魔族陰謀已露,她就必須要親自去查,掌握實時消息才能安心。
今日若是搞不定師兄的話,師尊那關更是想都彆想了。
想到此,寧嘉笙更湊近了一些,眼睛忽閃忽閃地在溫行舟耳邊嬌滴滴道:
“行舟哥哥,你答應我嘛,答應我好不好嘛,行舟哥哥......”
寧嘉笙這一開口,溫行舟手中的茶盞直接晃了晃,漆黑的雙目中有淡淡的綠色飛速閃過。
他垂目放下手裡的杯子,無奈笑了笑,總算轉頭看向寧嘉笙道:
“阿笙,不要白費心思了,我是不會答應......”
臉頰溫熱的觸感險些讓溫行舟跳起來,他眼疾手快地蒙住了寧嘉笙的雙眼,接著迅速起身轉到了她的身後,把她按到了自己這個石凳上坐下。
“阿笙,不得胡鬨!”
溫行舟嚴肅又帶著幾分警告說道。
寧嘉笙心道:如果你反應不那麼大,聲音更有底氣一些的話,我也就重新換個方式了。
見自己不過就是親了他臉頰一口,就被師兄施法定在了石凳上,眼睛還被他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