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話音落下,千寒瞳孔一縮,身上散發出凜冽殺意,“阿姐,茲事體大,就算她真的是璩山之主的後嗣也不可不防。”
寧嘉笙被他身上的威壓逼得喘不過氣,手腕上的青玉鐲散發出了更明亮的柔和光芒。
千寒指著那個鐲子,“阿姐你看,她身上的東西一看就是出自人族的頂尖煉器師之手,和我們根本不可能是一路人。”
寧嘉笙冷冷看著二人不語,她就是要看他們,主要是這個男妖能吐出多少東西來。
“那又如何?”
南絮垂眼看了看鐲子,轉頭看著弟弟又重複了一遍,“縱然她是被人族養大的又如何?”
“你猜,她是個半妖的身份又有幾個人知道?或者——”
她轉而看向了寧嘉笙,“你,又敢以這個模樣出現在人前嗎?”
說完她不需要兩人回答,自顧自說了下去,“小寒,沒有外力的介入,我們是永遠無法擺脫契約和一次性破壞所有法陣的。”
“死我不怕,哪怕和他同歸於儘,對我而言也是死得其所。”
“可一旦用了玉石俱焚,機會就隻有這一次,隻殺一人的話,我們苟且偷生活到現在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千寒握了下拳頭又鬆開,眸光微暗,動了動唇最終隻是喊了一聲:“阿姐......”
南絮轉過身去示意千寒不要再打斷她,她解開了寧嘉笙身上的禁錮,用一種奇異的充滿誘惑的語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習的什麼功法?是從哪裡掉入此地的?”
“想清楚了再回答,不要試圖騙我,我的時間有限,不想和你廢話也不想動粗。”
說話間她又朝著寧嘉笙的體內注入了大量的靈力,寧嘉笙也從麵前兩個蛇妖身上隱隱感受到了一種有些熟悉的氣息。
雖然是第一次感受到,但寧嘉笙的心底立刻就確定了那是妖族對有血緣關係的親人的感應。
這兩個蛇妖,按法理,自己該稱他們兄姐。
寧嘉笙絲毫都不懷疑這是幻術或是其他精神類術法給她造成的錯覺,因為這是妖族與生俱來的判斷力與自信。
妖族之間親緣淡泊,多數幼崽看天意成活,少數能被養久一些的,基本都是能覓食了就被趕出家門,或者家長就直接離開去浪了,故自然而然就有一套認出親人的方法。
倘若若乾年後雙方遇上,血緣關係越近,修為越高,則感應就越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