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京州一處覺醒酒店內。
站在酒店的落地窗戶旁看著外麵街道旁來回巡邏的士兵,太玄眉頭微皺。
目光下意識的朝房內一名中年男子望去。
中年男子身材矮小,臉上滿是溝壑,溝壑之間白色的膿血不停的從中溢出,讓其整個人看起來頗為猙獰恐怖。
從其身上散發出一陣難聞的腥臭,讓人聞之作嘔。
此時房內太玄麵對男子神色恭敬,臉上毫無異色。
“陳真這幾天收編了城內的軍隊,現在城中戒嚴,我早上的時候剛去看了下,鎮妖指揮部那邊守衛也加強了。”
“我們再這樣等下去,怕是夜長夢多,等那陳真成了氣候,我們就真的拿他沒辦法了。”
“還請師祖快快出手!”
太玄神色鄭重的起身朝定心拜道。
“不急,施展詛咒之術,距離越近越好,而且要跟對方接觸後,效果才最佳。”
“貿然施展很容易功虧一簣,那陳真敢冒著得罪軍方的風險,明目張膽的收編城內軍隊,看來對方是想要跟城外妖族做一場了。”
“戰事一起,到時候兵荒馬亂,我們才好渾水摸魚。”
定心聞言,端起桌上的酒杯仰頭喝下。
隨著辛辣的酒水湧入腹中,感受到濃鬱的酒氣,定心眉頭微挑,忍不住發出一聲暢快的呻吟。
“好酒!”
“可惜這樣的好酒滋味,不知道過了這次以後還能不能嘗到。”
詛咒之術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術法,每次施展詛咒之術都會受到反噬,自己身上的傷疤就是每次施術後被反噬的結果。
麵對如日中天的陳真,定心心裡一時有些糾結。
雖然自己修為達到天人境界,遠遠超過對方,但是詛咒之術冥冥之中與天道氣運相連,看對方這樣的勢頭,氣運肯定不弱,他怕反噬太大,傷害自身太多。
“既然師祖心中已經有了計較,那我們就再等等。”
太玄聞言,暗暗歎了口氣,躬身應道。
……
京州,妖族控製區,軍營主將帳篷內。
聽著王虎從城中傳來的消息,坐在上首主位上的石衝眉頭緊鎖。
帳篷內妖族各部首領見狀,一時噤若寒蟬。
“你們攻城多日居然毫無寸進,還讓陳真那黃毛小兒在我們的眼皮底下壯大實力,你們還真是讓本座失望啊!”
“天君息怒,非是屬下無能,是那陳真請來的幫手厲害,我們一時之間奈何不了對方,還望天君明察啊!”
“城內現在領軍的主帥是那號稱血屠的許之一,此人覺醒的殺伐神獸貪狼,死的人越多,對方發揮的實力越強,我們實在是沒辦法,還望天君恕罪!”
“哼!我最討厭的就是跟本座找借口的人,既然你們這樣廢物那就不配活著,死吧!”
石衝冷哼一聲,剛剛回應的狼族首領便口吐鮮血,慘叫著栽倒在地。
身體不停的抽搐,不多時便瞳孔擴散,氣息全無。
親眼目睹狼族首領慘死,帳篷內剩下的其他妖族首領心中升起一股兔死狐悲之感,臉上滿是恐懼。
紛紛跪倒在地,朝主位上的石衝磕頭求饒。
“天君饒命啊!”
“我等願為天君驅策,絕無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