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半天沒有聲響，小伊卻不敢有半刻鬆懈。
雖然門上沒有貓眼，看不到外麵的情況，但站在門口處的小伊能夠聞到一股從門縫擠進來的濃烈腥味，和之前她在已經變成怪物的‘玩家’身上聞到的一模一樣。
很明顯且濃厚的海鮮腐爛掉的味道。
林靈同樣也聞到了。
“外麵的...是殺人犯嗎？”
林靈停頓了下，顯然有些遲疑和不確定。
畢竟沒有哪個殺人犯的身上會有這種味道。
這種味道更像是從一堆已經死去幾天，開始發臭發爛長蛆的海鮮屍體上散發出來的。
“你就究竟是鬼怪，還是玩家？”
或許是林靈曾經幫助過她，又或許是林靈過於人畜無害的形象，讓小伊再次問出了這句話。
“鬼怪...玩家？”
林靈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愣了下，隨後低頭呢喃著重複這兩個詞語。
見林靈沒有回答，小伊以為自已猜想錯誤，手伸到背後拿出背包裡的短刀握住。隻要一會林靈有異常，她就快速將人解決掉。
“所以...”
林靈緩緩抬起頭，帶著些許淚意宛如一片璀璨銀河的眼睛撞進小伊眼裡，讓小伊的心忽地慢了半拍。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她的反應太過於平靜，平靜的讓小伊有些詫異。
“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不管是玩家還是鬼怪，都不應該、也不可能問出這個問題。
然而接下來林靈的話，讓小伊沉默了。
“...我不知道。”
林靈的眼裡充滿了迷茫，就像是找不到路回家的孩童。
“我隻是接到表姐的電話，說車站在招人，然後我坐車來到這裡上班，可是...我玩遊戲輸掉了，魔術師先生讓我下車，外麵好大的霧，霧裡麵有奇怪的人給我送花，我走了好久好久，都沒有找到列車，後麵...”
她看到了有著人類五官的竹子、拿著唐刀的金色卷發女人、結冰的車廂，還有剛剛救小伊時，長得像魚的人...
“...這裡的一切一切，都好像不是和我一個世界...”
浸滿淚意的眼睛漂亮的有些不可思議，小伊並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人，隻能靜靜地站在一邊。
手中的短刀也換成了紙巾，時刻準備拿出來。
聽完林靈的描述，小伊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林靈好像既不是鬼怪也不是玩家。
雜物間內陷入了沉默。
林靈比小伊想象中的還要堅強，始終沒有哭，說完話後就隻是沉默的低著頭。
看了眼好像還無法接受這一切的林靈，小伊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就先將注意力轉移到其他地方。
目光盯著緊閉的大門，也不知道是先前追她的魚頭怪，還是其他怪物...但無論是什麼，對她們來說，都不是個好消息。
小伊沒有選擇坐以待斃，趁著目前還算安全，她試圖在雜亂的雜物間找找看有沒有第二個出口，視線在雜物間內掃視了兩圈後停在最邊上的貨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