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閉上了眼,再次進入了練功狀態。
而薛景一腳踹開不遠處的木門,見商舞還睡得昏天黑地,頓時額頭狂跳。
那從藥箱中拿出根醒神香,在她鼻尖處晃了晃。
“阿嚏!”
商舞打了個噴嚏,雍容的臉蛋皺成一團。
連續兩次被打擾清夢,她握緊了拳頭,看見來的是宗裡的好好先生薛景,才不耐道:
“老薛頭,你最好有事。”
“你徒弟在外頭天人合一呢,你還睡得著?你怎麼睡得著?”薛景沒好氣的開口道。
“你喝多了我喝多了。”
商舞歪了下頭,還以為老薛頭在說天方夜譚。
“你自己出去看不就知道了麼?”
薛景說罷,懶得再與她掰扯,走出了門外。
商舞眼神朦朧了片刻,也撓著頭向外頭看去。
這一眼。
舞姐立正了。
.....
【恭喜宿主,演示天人合一,讓薛景心生感悟。】
【恭喜宿主,演示天人合一,讓商舞心生感悟。】
【正在結算獎勵.....】
【投資回饋:冰火酒三葫。】
【投資回饋:武道感悟二十年。】
【冰火酒】:“飲下之後,冰火兩重天磨煉體魄,乃是提高肉身強度的聖品。”
蛤?
看我練功還能投資?
這獎勵簡直跟撿來的沒區彆吧。
“冰火酒......”
李墨決定,暫時不拿出來嘗試了。
以他對師父短時間的了解,酒這玩意拿出來指定剩不了一點。
正好,他還不知如何洗練肉身呢。
冰火酒算是正好合用的好東西。
練功大概兩個時辰,他實在坐不住了。
武學冊子上所說的肌肉酸痛,肌肉酸脹的感覺倒是沒有。
膀胱是真的又酸又脹。
如此想著,李墨停下了向天地的索取,拍了拍衣擺,站起身來。
那股奇異的狀態就此消失。
第一眼就看見。
薛景戀戀不舍的回神,轉而滿臉感慨:
“老夫我,該承你一個情啊。”
到了他們這個年紀,瓶頸根深蒂固,想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是萬難的。
觀摩天人合一,於他而言,也是受益良多。
“薛老言重了,父親在家中時常提及您。”
李墨從善如流的拱手。
父親李大龍,曾是薛景的弟子。
那時的薛景,還並未擔任長老一職。
“嗬嗬嗬,得虧他還記得老夫。”
薛景扶著長須,歎息了一聲:“大龍這孩子,著實可惜了,他若是沒遇意外,如今也該是內門執事。”
老薛的容貌,看起來與父親年紀差不多。
但李墨知曉,當年父親入門之時,薛景就是這份中年人的模樣。
真實年齡,恐怕比九十六隻大不小。
李墨適時的出聲道:
“人各有命,父親說能保住性命,也全仰仗薛老出手。”
“若不是父親受傷歸鄉的途中,遇上了娘親,也就不會有我了。”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正是此理。”
小李同學哄長輩有一手的。
“大龍有福氣啊。”
薛景看李墨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欣慰。
這小子,一點也不像李大龍信中說的那般頑劣嘛。
或許是父看子,總歸會更加嚴厲吧。
一老一少氣氛正好。
李墨忽的鼻尖聞到股酒氣,隨後脖子發緊,感到一陣窒息。
商舞摟著唯一愛徒的脖頸,警惕的宣誓主權:
“喂喂喂,這是我徒弟!你糟老頭子彆想著挖牆腳。”
“老夫倒是想挖,我門下還哪來的名額。”
薛景沒好氣道。
看著咋咋呼呼的商舞,他略微有些頭疼。
徒孫是個好苗子,不會讓商舞帶給帶歪吧?
學藝不精事小,好好的孩子可不能學了那些臭毛病。
“小墨,你若想印證武學,或找人切磋,不妨去山下的演武堂看看。”
商舞杏眼眯縫了會兒,也點頭:
“學些粗淺把式,演武堂倒也夠了。”
李墨:“......”
姐,您是懶得教吧。
不過,有了心法,他也確實準備學些武技。
去了演武堂,還能順帶看看有沒有值得投資的對象,倒是個不錯的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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