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光從山壁上直入雲霄,不知幾千幾百裡,清淵宗之上忽然有漆黑如墨的風雲彙聚。
李墨望著新生的錘寶,內天地中傳來悸動感。
錘寶通體黑紅,渾身密布著業火與隕落星炎的火焰紋路,恍惚間像是忽然盛開的蓮花,大巧不工的古拙中,又有著美輪美奐的美感。
一把抓過錘柄,他感受到一股血脈相連的親切感。
“錘寶如今也能用法天象地了。”
“重量可以跟隨我的內天地隨心所欲的變化,於我而言可以輕如鴻毛,於他人而言可重若萬鈞。”
“永不磨損,鍛兵賦靈,風雲之勢”
握上的瞬間,李墨腦海中便浮現準道兵錘寶的明悟。
錘寶傳來的靈性雄赳赳氣昂昂的,仿佛在向它的主人炫耀。
“最好的錘寶。”
李墨毫不吝惜的哄著錘寶,格外高興。
錘寶感應到了小李的情緒,跟著震顫了幾聲,當然它並不知曉,李墨高興是因為以後可以理直氣壯和冰坨子說
“錘寶是真會法天象地。”
李墨將錘寶揣進兜裡,視線撇向了一臉呆滯的倆老頭兒。
寒鶴長老還好,他水平差些。
杜無鋒跟見了鬼似的,作為神匠他知曉這過程有多麼匪夷所思,多麼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
“你”
“你們怎麼知道我方才重鑄出了準道兵?”
小李同學一臉驚奇,好像才發現二人。
“?????”
杜無鋒確定了心中的想法,猛的吸了口火脈之氣。
他沉默了好半天,想誇吧,有點誇不出口。
總覺得方才所見,已經超越了鍛造術的範疇。
壞了,他堂堂神匠,給乾到知識盲區了。
“嗯,這錘子鑄的挺錘子的。”
“逗你玩的杜老,你哈喇子都快掉下來了,想看就拿去看吧,還要多謝您將不琢錘借於我用。”
李墨笑了下,將錘寶和杜神匠的錘子一同遞了回去。
杜無鋒嘴角一撇,卻隻是收了自己的錘子“還是先不看了。”
“您是怕看完了自己手裡的錘子就不起眼了?”
“那倒不完全是,早知道就不來清淵宗了。”
杜無鋒擦了擦口水,收起眼饞的神情,還默默後退至寒鶴長老身後。
李墨無奈道“我方才隻是活躍下氣氛,您老不至於”
杜無鋒歎道“天劫待會兒劈你的時候,不會連老夫一起吧。”
“啊?”
李墨一下子愣住。
說實話,他當匠人的時間並不長,連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就靠著科技和狠活弄了個準道兵出來。
聽杜神匠的意思,不難猜出。
準道兵,有天劫?
“果真麼杜老?”李墨兩眼瞪大,激動的問道。
“?”
這回輪到寒鶴長老和杜神匠對視一眼,眼神疑惑。
這小子怎麼更興奮了?
外界,烏雲翻湧,虛空破碎,清淵上空五光十色,天地間似有蓬勃生機,又有無邊死寂,灼熱似火,冷若冰霜,各種各樣的力量仿佛同一顆大樹上延伸出的紙條,此時在準天運道器掀起的風雲中狂舞。
那些法理互相糾葛混亂,卻又似乎在遵循著某種規律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