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說的對啊!”
聽到趙龍的話,李斯等人反而紛紛一樂。
罵得好,罵得實在是好!
趙龍說的沒錯,這老頭,的確是夠惡心的!
“你,你這是胡說!”
淳於越忍不住漲紅著臉喝道,“我淳於越……”
“嗯?”
嬴政瞪了眼他,“這位先生說的是淳於越,關你這個淳於越……的擁簇,有何關係?”
“對!”
蒙毅接過話馬上說道,“主上勿怪,先生勿怪,這老蠢一直都有這樣的瘋病,聽到誰說儒生的不好,他就要發作了。”
“哦?那我們還是彆說了……”
趙龍聽了馬上搖了搖筷子。
“不,先生,你說,你要說!”
淳於越不服說道,“你為何要說淳於越惡心?你這話有何憑證?”
你竟然敢說我惡心?
你真是有辱斯文,真是太過分了!
“憑證什麼,我又不是秦朝人,我又沒見過他……”
趙龍笑著說道,“還是那句話,隻能從行為上來說。淳於越身為儒家的名人,對他來說,是個很堅持己見的人,堪稱矢誌不移。”
“沒錯!”
淳於越馬上自信說道,“這是自然!”
他一直都是給自己標榜直言錚臣的,關於這一點,誰敢說他不是,他就敢和誰拚命。
當然,他從行為上也的確是個很敢直言敢說的人,換句話說,很倔,很愣頭青。
而扶蘇在很多時候,無疑都師從了淳於越這一點。
“可是,矢誌不移的同義詞是固執己見,剛愎自用。”
趙龍說道,“你自己有點性格也就罷了,你得看看你所處的情況的什麼?你是臣子,你還是扶蘇的師父,你更是一幫儒生的精神領袖吧?”
“是,可這又怎麼了?”
淳於越聽了說道。
“這還怎麼了,這隻能說,很不合格啊!”
趙龍說道,“你身為臣子,進諫的話是讓皇帝與百官作對,身為師父,進諫的話是讓兒臣和父皇作對,身為領袖,並不能讓儒生大眾融於大秦,這是不是失敗?
要我說,這個淳於越,他是在自己應該的位置上,沒發揮自己該有的作用!這就相當於一個該發揮謀略的謀士,非要拿著燒火棍,還要帶著一幫謀士衝到戰場第一線,還嗷嗷叫的表示要打十個,那你死不死不是問題,死多慘才是問題啊……
哪有領袖加師父是愣頭青的?你這麼言傳身教,徒弟是聽啊還是不聽啊,聽吧,不能成功,不聽吧,他一直在念叨,這樣的師父有啥用啊?”
“咳咳……”
聽到趙龍的話,李斯和蒙毅都是一陣咳聲發笑。
“先生的話有理!”
李斯說道,“這淳於越,就是如此頑固不化,根本就不明白情況!”
“這……”
“是也!”
嬴政聽了,瞪了眼淳於越,對趙龍說道,“先生說的是,這儒家不是自己還說什麼君君臣臣麼?讓臣子和兒子如此悖逆,這師父做的,還算成功麼?”
“那當然不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