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先生,你說陳勝吳廣?”
嬴政問道,“這陳勝吳廣,乃是哪一國的宗室之後?還是,哪一國的勳貴?”
“都不是啊,農民。”
趙龍說道。
“農民?務農的耕夫?”
嬴政聽了,很是詫異。
“對啊,其實他是個雇農出身,主要是給彆人種地。”
趙龍說道。
一個耕夫,為什麼要造反?
嬴政不解說道,“一個耕夫帶頭造反?是為如何?”
這種地的人竟然也造反?
難道不應該是那些六國貴族們帶頭造反,而這些人頂多跟隨或者響應嗎?
“事情是這樣的。”
趙龍說道,“當時他們是九百個被押解到北邊守邊的戍卒,正好趕上瓢潑大雨,已經延誤了準時到達的時間了,據說按照秦朝那時候的律法,這九百人得砍頭的。所以,陳勝吳廣這兩個屯長,就耍了一些手段,把押解的兩個官兵給殺了,帶著剩下的人起義了。”
什麼?
聽到趙龍的話之後,嬴政不禁一陣驚訝,意外說道,“哪裡需要砍頭?”
“說是超過時限,就要被砍頭。”
趙龍攤手說道。
“這簡直是胡說!”
嬴政說道,“秦律上說的很清楚,如果延時三到五日,那領頭的人要被次責,如果延時過久,那麼就要被罰沒兩個盾甲的錢!如果因為暴雨延期而導致確不能達到,那就自當取消了!哪裡來的要殺頭?如果如此就要被砍頭的話,那要殺多少人?一年裡麵,終究有數月可能大雨磅礴,這誰人不知啊?”
“啊?是嗎?”
趙龍聽了一愣,“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你說的秦律,該不會是道聽途說的吧?”
我特麼?
朕還道聽途說?
聽到趙龍的話,嬴政不禁一陣臉黑,“這個是的的確確不可能的事情!秦律上就是這麼寫的,我比誰都清楚!”
“臥槽,嚇我一跳,你還研究過曆史呀?”
趙龍聽了,當即一樂。
“哦?嗬嗬,嗬嗬……”
嬴政這才緩緩一笑,改口說道,“不算研究,隻是涉獵涉獵……”
說著,眼角瞥到了胡亥。
嗯?
等等!
忽然之間,嬴政發問道,“難道,是胡亥登基之後,故意改的?”
什麼?
聽到嬴政的話之後,胡亥也瞬間臉色一變,一臉蒼白。
臥槽?
又是我的鍋?
“這,這應該不是吧?”
胡亥聽了之後瞬間頭大,一臉無奈的說道。
“有這個可能。”
趙龍說道,“胡亥不是跟著趙高學習律法嗎?他想發揮發揮,那也是有這個可能性的。”
我?
胡亥聽了,訕訕一笑,委婉說道,“這不會吧?這咋可能呢……對了!”
忽然之間,胡亥想到了什麼,忍不住說道,“先生,這不對啊!”
“嗯?怎麼不對?”
趙龍一愣,問道。
“你剛才說是押解多少人?”
“九百人啊。”
“幾個官兵?”
“兩個啊。”
“那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