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嬴政繼續發問,“李斯,這話有什麼問題嗎?”
“這話沒問題,但說話的人大有問題!”
李斯說道,“這幫朝臣一邊說陛下做什麼都沒問題,一邊卻對陛下想要施行新的儒道,百般阻撓!敢問陛下,敢問當朝百官,像這樣的人,他是不是進口雌黃?是不是表裡不一?
一邊奉承陛下,一邊卻要反對陛下,他們心中真的有陛下嗎?這樣的人,是不是亂臣賊子?
難道陛下是什麼人?難道陛下要做什麼事情,全都讓他們一張嘴定了,那才妥了?到底誰是皇帝?誰才是臣子?這叫大逆不道!微臣認為,滿朝文武,但凡有如此的奸賊,全都該殺!”
臥槽?
當聽到李斯這一番話之後,滿朝的權貴,全都一陣色變。
這李斯這張嘴……
你特麼的,你簡直不是個人呀?
“陛下,可不要聽他胡說啊!”
一個權貴聽了馬上說道,“李斯這才是巧言令色!微臣等拳拳之心,都是為了陛下,為了大秦啊!”
“是啊陛下,朝廷設立百官,那就是為了向陛下諫言的,自然一心一意都是為了朝廷,為了陛下,李斯這話是以偏概全,是包藏禍心啊!”
“陛下!”
李斯聽了說道,“既然他們說陛下做什麼都是對的,他們卻要反對,竟然她們說朝廷設立百官是為了向陛下諫言,而微臣的建言又為何不可?
他們一口一個可能可能,又有誰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這新的儒道就不能實行呢?誰有如此的把握,斷定此道斷行不通,那不如立下軍令狀,但凡儒道治國而不會發生如他們所擔憂的那般情況,彆讓他的頭顱懸掛於九尺城牆之上,不知何人敢?
以一人之言,而蒙蔽陛下,延誤大秦,隻為了一句莫須有,這不是奸賊又是什麼?”
什麼?
聽到李斯的話之後,眾人又是一陣色變,其中一人忍不住怒問道,“李相隻說彆人,那如果這新的儒道行不通,你願意將自己的頭顱懸掛於九尺城牆之上嗎?”
“李斯,甘願如此!”
讓那人沒想到的是,李斯毫不猶豫直接喝道。
臥槽?
眾人見狀又是一驚。
“所謂變法者要是沒有如此的生死覺悟,那還變什麼法?”
李斯說著,抬手指向對方,“不如就以閣下的首級,與李斯的首級,做一下賭,如何?”
我特麼?
你指我乾嘛呀?
那人聽了,馬上後退一步。
而其他人見狀,全都齊刷刷的後退了兩步。
“看來還是閣下膽量過人呀!”
李斯見狀,戲謔一笑。
嗯?
我的膽量過人?
那人見狀一愣,然後左邊看了看,右邊看了看,瞬間臉色一陣驟變。
臥槽?
怎麼還是我自己?
嘿,你們這幫狗日的,怎麼又把我給賣了?
“陛下,微臣並不反對新法,自然不願意與李相做任何的賭注。”
那人趕緊說道,“隻是擔憂,擔憂……”
“你的擔憂也是對的。”
而嬴政聽了之後,卻是不慌不忙的說道,“朝廷貿然實行新的變法,這確實不是小事,可是剛才如叔孫通所言,朝廷麵臨的禍患卻仍然是在。
我大秦既然一統了六國,難道要坐等隱患一直存留下去,難道要看著我大秦幾代君主說,掙來的江山社稷一步一步坐等滅亡?
讓子孫後代與群狼共存,寡人所不願也!為了大秦,為了老秦觀中的世世代代,不如就試他一試!”
“陛下聖明!微臣也有幾句話想要麵呈陛下。”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眾人轉頭望去,卻是蒙毅。
“蒙卿?你有何話說?”
嬴政看去,開口問道。
“微臣認為,變法不是小事,不變法又不能成事,既如此那不完全變法,不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