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的清修之所位於正一宗主峰的後山,有傳言說這裡是正一宗靈脈關竅所在。
剛進宗門的時候,崔姝就好奇地問過係統一嘴,但是得到的回複卻是[前麵的部分以後再來探索吧]
想不到這一轉眼,就要見宗主了。
崔姝還並不知道,楚雲緲已經把她當成了宗主——乃至整個正一宗的機緣。
她也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吃瓜記錄被偷聽,甚至還看得很帶勁。
【哎!真是機緣巧合啊!如果不是那天我退婚得痛快,沈行簡就不會穿幫,那樣我或許不會被帶回正一宗,那齊師姐也不會恰好來到煉藥房,就撞破不了今天的事兒——蝴蝶效應真是太強大了!】
【我許願看到宗主爆錘齊青雲的場麵,我能就著下十碗飯?!】
楚雲緲的飛劍晃了晃,心裡決定吩咐下去,給外門多加點靈米供應。
孩子都這麼想了,這不得讓她多吃兩口?
……
理論上宗主應該在後山閉關,洞府門口也設下了禁製,謹防一些瑣事讓他道心波動。
但為了防止有重大問題發生,他給宗門留了一張緊急傳訊令,可以自如穿過禁製聯係到他。
此令製作不易,若非齊青雲搞出了這種有可能通邪修的大師,楚雲緲也不會動用。
而收到緊急傳訊的宗主,已經在大殿裡等候了。
正一宗宗主是個頗為隨和的人,遠遠瞧見陳、楚兩名長老來,對他們點頭致意,也對後麵的這幾個小輩溫和地笑笑。
宗主名叫齊道元,真實年歲不可考,據說已經有幾千歲了,但是瞧著不過三四十歲的模樣,倒比許多年歲隻有他零頭的凡人瞧著年輕許多,但就是——
【宗主怎麼這麼憔悴,簡直就像通宵喝大酒之後第二天早八上班的牛馬!】
宗主的溫和微笑僵硬在了臉上。
什麼東西?
雖然他沒明白啥叫通宵,啥叫喝大酒,但是總覺得那句牛馬不是什麼好詞!
他向楚雲緲致以一個疑問的眼神。
這分明是個要懲治齊青雲的嚴肅場合。
可是楚雲緲瞧著宗主這個表情,實在沒忍住,掩著口險些吭哧笑出聲來。
好好好!連宗主也是這樣,她心裡平衡了!
【他在這裡為正一宗鞠躬儘瘁死而後已,連他的兒子都在正一宗這條大船上鑿眼,怪不得他跟他大兒子後麵挽救不了大廈將傾呢。唉……好人不長命啊!】
宗主挑高了一側眉毛。
等一下,什麼大廈將傾?什麼好人不長命?
難不成這個大廈將傾說的是正一宗?
宗主一瞬間心裡轉過千百個念頭,從萬魔淵是否有新動向,再到中洲是否要起新戰事,一時間神情肅然,全然把目前的正題忘了個乾淨。
就連齊青雲被陳長老丟到地上時候,他也並未分去一個眼神。
不過這個,同樣大為震驚的陳長老能理解,地上的齊青雲可沒辦法理解。
他在地上膝行兩步,也不知道是演技太過良好,還是真的格外投入感情,短短的一息之間他就鼻涕眼淚糊了一臉,配合剛剛摔地上的傷口,瞧著格外淒慘可憐。
“父親!!青雲是被冤枉的啊!那個小小雜役怠慢我之後,還和長老他們汙蔑我!”
“長老他們也聽信讒言……我是你的兒子,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啊!”
此刻,整個大廳裡都會回蕩著齊青雲的哭嚎。
宗主:“哦哦。”
楚長老不動聲色地給了陳長老一肘,示意他多少給宗主解釋一下情況。
同樣神遊天外的陳長老:“哦哦。”
“……”
楚雲緲無語地看了這倆人一眼,她快人快語,先把遇上齊青雲和陳善的始末講了一遍,再把有關綴玉草和軟玉苔的事情利索地從頭說到尾,隨後又補了一句。
“這軟玉苔藥性淫邪,瞧著是邪修的路子,齊青雲分明知道,但還是以此藥假充綴玉草,試圖以此淫邪之法暗害同門女修……我以為此時或許與邪修有關,現在也不知道是誰人將這種法子教給了他……”
宗主:“原來是這樣。”
嘴上說著,宗主的心裡仍然在盤算:太虛宗在當中是不是充當了什麼角色,我們兩家是老對頭了。隻可惜衍兒的傷也始終不見好……
齊青雲見父親反應淡淡,還以為他是站在自己這方。
他上前兩步,抱緊父親大腿,眼淚鼻涕擦了宗主一靴子:“冤枉啊,父親,你信不過我嗎?!”
【笑死,看來宗主確實對這個兒子反應淡淡,也對,誰會喜歡這麼一個到處惹事,還試圖給同門下催情藥的混賬呢?據說正一宗最後完蛋也跟他有點關係。也不知道齊青雲這小子深挖能挖出多少離譜瓜,剛剛說解鎖不了,也不知道現在能不能解鎖了……】
剛剛滿腦子是萬魔淵、中洲、太虛宗的宗主晃了晃腦袋,終於醒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