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姝尚且不知道,此刻就連太虛宗的宗主也莫名進入了吃瓜行列。
她此刻正看著陶長老那個嘴臉,心裡對這人簡直是嗤之以鼻。
【怪不得崔靈兒稍微露了一點意思,陶長老就和她一拍即合天雷勾動地火滾上了床單,這事兒都不是正常人能乾出來的!你們太虛宗怎麼回事!】
天上的秦三九垂下眼,看著下方柔弱哭泣的崔靈兒,還有把她護在身後的陶家父子,一時間腦回路都有些宕機。
這,這聲音到底多少人能聽見?
若是都能聽見,這得多丟臉啊!
唉!也是他管理不善,下麵竟然出了這等事。
【這個老登之前會刻意克扣那種孤身一人、沒有家世的漂亮女弟子的份例,讓她們在宗門的生活變得困窘,然後自己再在她們落魄之時伸出援手,拉近關係,隨後借著身份地位騷擾揩油。那些女弟子人微言輕,有些哪怕被騷擾了都不敢說出真相,有些哪怕說出來也沒人信。】
【yue!!!這也太惡心了啊啊啊啊!老登給我死!】
何止是崔姝義憤填膺,周圍那些能聽見心聲的兩門弟子,一時間紛紛側目,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這些弟子大多都是外門弟子,平日裡隻靠著宗門發放的份例修煉,每個人當然都盼著能修煉有成,早早進入內門,得到名師指點……
誰能想到這種長老竟然能借著職務便利,一邊克扣,一邊騷擾呢?
每個門派進入內門的機會名額都是固定的,他若是憑借身體關係,將崔靈兒送入內門,那勢必要強占其他弟子的名額。
這讓其他苦苦修煉的弟子們情何以堪?
陶長老還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被注視著。
他見眾人一言不發,還以為是心生畏懼,冷笑道:
“現在不說話,莫不是怕了不成?你若是乖覺點,現在就給靈……呃,崔靈兒謝罪,本長老一向秉公執法,就看在我們宗主的麵子上手下留情,饒過——”
陶長老話音未落,卻聽見空中傳來了一聲冷笑。
那笑聲格外熟悉,熟悉到讓他渾身發寒,竟是一句話都說不下去了。
宗主……宗主怎麼在這裡?
空中懸著的那人,正是太虛宗宗主秦三九。
他本就不是個好脾氣的,此刻道:
“說啊?說下去,不是說看在我的麵子上嗎?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個秉公執法的!”
陶長老臉色發白,忙說:
“宗主,這是正一宗弟子動手……”
崔姝將手中扇子一擺,將那不善言辭四個大字往外一露,說:
“你搞清楚點前因後果,崔靈兒不遠萬裡趕過來和我的同門造謠,自己和我之前婚約對象勾搭成奸的事情提都不提,隻許她明裡暗裡毀我名聲,不許我還擊嗎?”
那陶陽大怒道:
“什麼勾搭成奸,這分明是造謠!靈兒和我說過,就是因為你,她連名聲都毀了!”
在陶陽的身後,陶長老瞧著自己兒子,表情莫名閃過一點狐疑。
咦?他這些日子忙於和年輕美貌的崔靈兒糾纏,倒是沒怎麼管自己的兒子。
他兒子怎麼對崔靈兒這麼關切?
崔姝將這一幕收入眼底。
【蛙趣,這個老畢登是開始懷疑了嗎?哦對,他之前壓根不知道自己兒子的情思,更不知道在他和崔靈兒翻雲覆雨的時候,陶陽這小子正在苦哈哈的偷名單,在上麵添崔靈兒的名字……】
【笑死,這個老登壓根就沒用那個名單,他都混成長老了,想帶崔靈兒一句話的事,崔靈兒入門不到一個月,帶她本來不符合規定,但他靠著長老身份獲得這種便利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至於太虛宗宗主,天高皇帝遠,就是宗主也不怎麼知道外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