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人眾人目瞪口呆,竟是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隻有沈磐,這個沈行簡的父親,氣得指著崔姝道:
“你、你……你怎麼敢這樣對我們老祖講話?當年你在家裡的教養呢?”
崔姝和在崔家的時候變化不少。
沈磐記得那時候她整日低眉順眼,對外界似乎沒有什麼太多的反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
演武場上沈磐不在,但是提起崔姝,也是演武場上她低垂著頭,一副“啊對對對”和“沒事隨便你們”的態度。
崔姝什麼時候這麼大膽了?
崔姝聽這個“教養”兩個字都想笑,她站在師父身旁,自己也已然有金丹前期修為。
沈磐自己的修為和她差不多,到底是怎麼舔著臉來教訓她的?
難不成他還以為,憑借這個沈行簡這個“前未婚夫”的麵子,還能在她麵前裝長輩不成?
楚雲緲此刻清了清嗓子,對她道:“阿姝,想說什麼就說,不必顧忌我。”
【嗨呀!楚長老都打算讓我把沈行簡那堆破事公之於眾了,看來她已經把這件事放下了,真好~】
崔姝心裡想著,一張巴掌大的臉蛋卻是板了起來:
“避重就輕都給你們家玩明白了。沈行簡禍害欺騙各家姑娘,在你們嘴裡就成了小打小鬨的感情問題?有你們如此縱容,也難怪——”
她的聲音一冷,一字一頓。
“也難怪他能做出那種和自己師父的道侶通奸,甚至還合謀要害師父的事情。”
合謀……要害師父?
和師父的道侶通奸?
沈家人當即瞠目結舌,隻得不可置信地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人都開始傻了。
此刻,周圍的正一宗弟子已經越來越多。
他們先前確實從崔姝這裡吃了不少瓜,但是介於當年雲頂峰上的人不多,後來崔姝隻不過在外門上了一次大課,所以大多數人,對於薛江和沈行簡的這個瓜,了解的是不夠徹底的。
聽崔姝這麼一說,周圍的竊竊私語聲轟然一炸。
“什麼東西?和師父的道侶通奸?”
“臥槽!薛江和沈行簡都被送進刑律堂就是這個原因?”
“等等……薛江,薛江不是個男人嗎?”
“我隻聽說過他們倆合謀害楚雲緲,原來是這個原因嗎?”
“沈家教出這種罔顧人倫的畜生,到底怎麼好意思說我們阿姝家教的?”
……
沈家人在平洲城當年也是橫著走的。
雖然在後麵沈行簡出事之後,他們臊眉慫眼了一段時間,夾著尾巴開始做人。
但是這次老祖出關,來正一宗要說法,他們本來就是想要揚眉吐氣的。
沒想到,沈行簡當年犯下的事情,竟然是這個?
這不可能吧!
那可是師父的道侶!
而且薛江……他是個男人啊!
就連沈和同臉上的笑容都僵硬在了臉上,一方麵是因為崔姝直言不諱的冒犯,另一方麵……
孫子,你是真的餓了吧!!
好半天,沈和同才處理完這種過大的信息量,他勉強地笑著說:
“這些事情無論如何,也不過是你們正一宗一麵之詞罷了!你們可敢把行簡帶出來當眾對峙?”
金家老祖金光宗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