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荊幼薇服下丹藥,腹部的傷勢在丹藥的滋養下緩慢愈合。
她睜開眼,兩眼無神地看向自己昔日的戀人,嘴唇無助地翕動著,一時間竟是全然不知道說什麼。
為什麼?她想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她要質問謝霖原因嗎?
不,沒有必要了。
剛剛瀕死的時候,她和謝霖的過往如同走馬燈一樣在她眼前閃過。
少年時候的相處已經變得格外模糊,她想起了許多曾經被她忽略過的東西。
比如在被趕出空蟬山,在他們之後爭執的時候,朝她揮舞的拳頭。
還有方才她提及起寶庫令牌時,謝霖眼中的暗芒。
先前荊幼薇並不明白這一切都意味著什麼。
但是腹部被洞穿的痛苦開始讓她意識到,之前她錯的有多麼離譜。
荊幼薇將目光移開,身旁的父親正在焦急地看著她,而旁邊的母親正在擦拭著淚水,搭著她的手腕,溫厚的靈力正在她的體內遊走,修複她受損的經脈。
而在遠處,她看到了先前被她以各種手段辱罵過的白知夏。
她也意識到,早些時候白知夏的那些勸阻,並不是因為她和謝霖有什麼,而是切實擔心她的安危。
而她呢?她做了什麼?
在謝霖的幾句挑撥之下,她就覺得白知夏嫉妒她,對謝霖有意,就千方百計地針對白知夏,恨不得將這一切昭告天下。
甚至導致了白知夏和常英彥的分開,還有白知夏的晉升失敗。
“對、對不起……知夏,對不起……我之前誤會……”
她顫抖著嘴唇,想要對白知夏說些什麼。
但是白知夏沒有看她,隻是平靜地移開了自己的目光。
“師姐。”崔姝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袖,壓低聲音問,“我是說,你還會難過嗎?”
【真的好擔心師姐啊!我不能對師姐交朋友指手畫腳啦,但是我真的好擔心師姐原諒她……】
【荊幼薇這個時候知道後悔了,但是後悔有什麼用呢?她對師姐造成的那些傷害已經沒辦法挽回了呀。】
崔姝抿了抿嘴,有些擔憂地看著白知夏。
【我一直覺得,無論是友誼、親情還是愛情,最重要的是相互信任。如果連一句溝通都沒有的話,就直接給對方定罪,連解釋都不聽……那隻怕,隻怕並不是什麼需要長時間維持的關係。】
白知夏聽得心裡微微一暖,摸了摸崔姝的頭。
“不,我不難過了,因為已經不值得了。”
崔姝心裡想的那些,她已經聽進去了。在常英彥、荊幼薇放棄和她溝通,直接給她定了罪的時候,他們的關係,就已經走到了儘頭。
她雖然很慶幸荊幼薇沒有死在這裡,但是也僅限於此了。
當她真正意識到自己已經放下的那一刻,之前禁錮她的無形的壁障就此打破,她隻覺得心境無比空明。
倘若此刻能讓她閉關,白知夏很確定,她定會晉入元嬰。
她正要將這件事告訴崔姝幾人,卻聽見崔姝在心裡驚叫了一聲。
【等等!!小心!!謝霖這小子他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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