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鐸當即感覺頭皮發麻。
他茫然無措地看向崔姝的方向,心裡還在回憶自己和紀妙竹相處的那些往昔。
竟然不是紀妙竹?!
不是紀妙竹的話,那這個人是誰?
到底是誰悄悄溜進水牢裡麵和他說話?
到底是誰在他快要餓死的時候送來了一口救命的飯食?
到底是誰在他的餐食裡麵加上了一柄金屬的小叉,讓他能夠得以脫身?
如果不是紀妙竹的話,那這些年他所做的一切,又是為了什麼?
崔姝此刻全然沒注意到錢鐸的異樣,因為杜喆二人,又有了新的動靜。
“你可千萬不要輕忽。”
麵對紀妙竹的誇讚和吹捧,那杜喆唇旁帶上了一點笑意,顯然是被捧得很開心。
“錢鐸的那個體質對我們的大業極其重要,千萬不能放鬆警惕。”
紀妙竹甜甜一笑,挽住了杜喆的手臂,將自己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柔順地回答:
“嗯,我都聽你的。”
這很顯然是一副被拿捏得死死的模樣。
【不是吧!按說紀妙竹對三師兄手拿把掐的這個這個段位,和戀愛腦應該沒啥關係……】
【她對這個杜喆看起來真的是言聽計從的樣子,但是我怎麼看怎麼覺得有點違和感呢?】
畫麵當中的紀妙竹笑容格外甜美,她半側著臉朝向杜喆的方向,展示出了自己最美好的那個角度。
或者說,她的表情模樣,有點太過完美了。
崔姝盯著自己眼前的那些畫麵,若有所思了起來。
【對,就是完美,她的表情和動作就像是刻意排練過的一樣,太完美了!】
【剛剛流淚的樣子就是這樣,太完美了,完美到簡直不像是真的一樣。】
錢鐸忍不住回憶起剛剛麵對紀妙竹時候的場麵。
不,不光是剛剛,還有之前的見麵!
幾年前他也曾經收到了紀妙竹的消息,匆忙和她見了一麵。
相似的話語,同樣的神情,同樣楚楚動人的哭泣模樣……
他腦子裡電光火石間閃過一個恐怖的念頭,臉色也因著這個念頭而變得蒼白如紙。
因為他忽然意識到一個事情。
那就是似乎之前的許多次,當紀妙竹哭泣的時候,她都是幾乎同樣的表情。
沒有分毫差彆。
……
【等等,這倆人怎麼又……臥槽!!!】
紀妙竹勾住杜喆的頸脖:
“阿喆,你抱抱人家,人家還想要——”
她的聲音嬌軟甜美,似乎帶著若有若無的誘惑。
就連崔姝聽著,都能起一層雞皮疙瘩,更不用說麵對麵的杜喆了。
這人看著就是一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色中餓鬼樣子,此刻哪裡抵擋得住,不免大笑起來:
“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心肝兒。那姓錢的,沒占到你的便宜吧?”
“哪裡用得著呀,人家隻想要和阿喆一起~”
眼看著這兩人又一次啃在了一起,崔姝頭皮發麻,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這個撒嬌技術無敵了,但是我的眼睛真的要工傷了!!】
【啊啊啊!怎麼又啃起來了嘔嘔嘔嘔!我如果長了針眼,那要找誰來賠啊!】
她揉著眼睛,讓係統給眼前的場景打上馬賽克。
下一刻,她的目光在下一行pf停留,當即瞳孔地震。
【等等?臥槽!!我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