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思各異等了一星期後,警方的調查結果終究是無疾而終。
謝時微和薛遠從警察局出來,神情略有遺憾,雖然酒店的監控記錄在使用恒時研發的新技術下恢複了。
但是好巧不巧,當時他們被下藥的房間,一個因為死角沒有拍到嫌疑人,一個因為事發前一晚監控受損還未維修,導致並沒有得到什麼實質性證明是楊小偉和周銳下藥的證據。
“在校外他們都敢下‘b醚’,在一個寢室內我們和他們日夜相處,如果他們還有害人之心,我們簡直防不勝防。”
薛遠停下來,目光認真地看著眼前的少年說,“恩恩,我們跟學校申請換寢室吧。”
其實,如果大一可以搬出去住,薛遠的想法是現在就和他的少年想搬出。
前段時間研發上線的小遊戲,短時間內獲得的高額收益幾乎可以讓他在三線小城市買一套小公寓。
雖然在上京這樣的寸土寸金的商圈無法買房,但是在學校附近住一間環境舒適的套間,薛遠自認為還是可以負擔得起的。
"好,你想的沒錯,那我們明天就去和輔導員講調換寢室的事。"
謝時微沉默了一瞬點頭讚同“防人之心不可無,畢竟社會新聞上‘高校寢室投毒案’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薛遠聽到謝時微提及的“投毒案”,他也曾聽聞過,新聞上那些被投毒的人,就因為投毒人的嫉妒之心,幾乎一生都將被摧毀。
“不用明天,下午我們就去換。”
和薛遠的心事重重相比,楊小偉反倒是如獲新生般長舒一口氣。
楊小偉對謝時微口中恐嚇他們的“監控錄像”,這一個星期以來惶惶不可終日,整日提心吊膽。
眼下見危機解除,楊小偉激動地五官都要飛起來,嗤笑地對謝時微兩人連加批判。
“我就說監控明明被我刪了,怎麼可能找得回來,還騙我們什麼警方的新技術,網上聽都沒有聽過,謝時微和薛遠這兩個人實在是太奸詐了,還好當天我沒有被他們嚇唬住,不然就中了這兩個小人的圈套了……”
坐在真皮沙發上的周銳,瞧著楊小偉自吹自擂的醜態,周銳眉眼厭煩,語氣不耐“給我說正事!”
楊小偉被周銳陰沉的目光嚇得趕緊縮回了自己往外翹的尾巴,連忙將剛剛薛遠讓他帶的話說了一遍。
“薛遠說想要約你單獨見見,說有十分重要的事想要和您談談”
“十分重要的事?”周銳聞言,神色瞬間嚴肅了不少,“是什麼?”
是關於酒店陷害的事情,還是他知道了什麼其他的風聲。
前者已經塵埃落定對周銳毫無威脅,但是後者卻讓周銳無法不多想,難道薛遠其實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那薛遠為什麼那麼多年不出現,偏偏要在他成年後即將繼承周家的時刻出現呢?
“……至於是什麼事情,他也沒說啊……”楊小偉瞧見周銳眼中黑沉沉的氣壓,不知道自己又在哪裡惹得對方不快。
他連忙補充,“薛遠說您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周銳用力握了握拳,看來他也是時候需要探一探薛遠的口風。
“時間地點?”
“學校後山,晚上8點。”
夜幕低垂,星辰稀稀落落地點綴在昏沉的天空中。
京大後山的小樹林中,月亮被雲層遮掩,昏暗的路燈下,視野之中隻能瞧見樹枝擺動的陰影。
秋風帶著北方冷空氣特意的刺骨寒意,樹葉飄落帶著沙沙的聲音作響。
周銳攏了攏身上的黑色皮衣,平日裡尤其夜晚京大的後山幾乎無人會來。
瞧著時間已經到了八點,周銳目光沉沉看向四周除了風聲外幾乎死寂的四周。
八點過二十分,依舊沒有看見薛遠的身影。
周銳暗罵一聲“晦氣”,心想八成是被薛遠給耍了。
抬腳剛要離開,不料卻被人從身後一腳踹翻在地,隨即被一道高大的身影鉗製,無數如炮彈的拳頭砸在身上和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