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保鏢等人離開後,隻餘薛遠一人。
薛遠拿起桌上的那份保鏢調查出的資料,片刻後,眉頭越蹙越緊蹙。
“這種亂七八糟的親戚,恩恩怎麼可能會和他們一起過年。”
“這群沒用的東西,人找不到,糊弄人的本事倒是長了!”
這謝國慶一家,頭一次聽說的親戚,跟薛遠心中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這家人生活異常拮據,經常入不敷出,一家人都生活在地下車庫。
謝國慶,性格懦弱,才能平平。
早年間開了一家小公司,不說年入百萬,生活還是富裕的,但是四年前公司使用違規材料,倒閉欠了一屁股債。
一家人為了躲債東躲西藏,過得跟過街老鼠一樣。
妻子胡麗嫌貧愛富,丈夫公司倒閉後就傍上一個野男人跑了。
但是男人是個喜新厭舊的,胡麗年老色衰後很快便被拋棄了,之後又灰溜溜跑回家和前夫複合。
兒子謝凱輝是個紈絝混混,在學校打人被人搞進了局子,蹲了三年才被放出來。
出獄後也整日遊手好閒,不務正業,天天不是上網就是賭博。
女兒謝曼容高中輟學,酒吧的常客,經常和不同的男人鬼混。
一家子人除了謝國慶白天工地搬磚,晚上開出租車。
有個正經工作。
其他三人都是無業遊民。
跟吸血蟲一樣。
這一家人,除了謝國慶,其他人骨子都爛到根了。
但是謝國慶看似任勞任怨,是個妻不賢子不孝的可憐蟲,但未必沒有可恨之處。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還好恩恩早早就脫離這個大染缸般的家庭了。”
薛遠坐在皮質辦公椅上暗想。
不然以他家恩恩溫良的性子,保不齊要受多少委屈。
等等!
他家寶貝還未成年就自立門戶。
肯定是在那混賬一家子人中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然以他家寶貝的善良孝順,怎麼可能平日都不見他提及還有彆的親人在世。
但凡這謝國慶一家有一絲的好,他家寶貝見對方過得如此貧困潦倒,也不可能不伸手救濟。
謝國慶早年有能力開的公司,正是在撫養恩恩之後;而公司倒閉,也正和恩恩自立門戶的時點重合。
所以才能平庸的謝國慶哪來的錢開公司,八成是他家寶貝父母留下來的遺產!
所以,這一家人,起初吸的是他家寶貝的血。
真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