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過後,謝時微和薛遠如期回到了上京的彆墅區。
隻是臨走前,謝時微和薛遠兩人突然意識到何書瑤常年一個人待在家,過於孤獨,一閒下來就容易胡思亂想。
於是兩人給她報了一個老年大學。
何書瑤顯然也被他們倆的做法給驚到了。
“老年大學?這是什麼?我初中都沒有讀完,竟然還能上大學?而且我都四五十歲了,還讀什麼書,就算去讀也讀不會啊?”
何書瑤捏著手中的老年大學的錄取單,一臉為難,但是卻沒有直接拒絕。
當年她初中輟學也並非是不想讀書,而是因為家中實在是沒有錢供她讀。
謝時微看出了何書瑤的顧慮,沒有給何書瑤施加壓力,反而是語氣輕快地介紹:
“何姨,這老年大學與其說是大學,不如把說是一個同齡人之間聚會休閒的娛樂場所,咱們讀書是其要的,裡麵的新鮮玩意,好玩的東西多著呢,比如唱歌、跳舞、畫畫還有書法等等,我和阿遠對您有沒有什麼要求,主要還是希望您去那裡能夠好好體驗、享受一下生活,找到個誌同道合的朋友一起玩玩。”
薛遠點頭“時微說的對,你去玩就行了,不想去也沒事,反正錢已經交了,全憑你的意願。”
何書瑤一聽錢都交了,不去就浪費了,連忙點頭答應。
“真是的,我不去豈不是辜負了你們這倆孩子的一片孝心。”
薛遠認真補充說“我和時微成雙成對,媽,你一個人單身久了感到孤獨,你在那裡如果找合適的老伴,我也不反對你們在一起。”
謝時微也溫聲附和,如果合適,可以來一段黃昏戀。
何書瑤一聽,瞬間瞪大了雙眼,著實被這倆孩子口中直白的“孝心”感到一陣心驚肉跳。
她嗔罵薛遠“你這臭小子,你媽的晚年生活就不勞你操心了,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我一個人活的自由自在、有錢有閒,可不想再找什麼糟老頭子!”
謝時微和薛遠兩人自從大一結束後,便開始了走讀生活。不過依舊保留了學校宿舍的床位,有時候課程過多他們也會在學校午休,但是晚上卻很少在學校住。
兩人共同出資在京大附近的居民樓購置了一個環境不錯的小彆墅;等薛遠的公司逐漸盈利後,他又出資在寸土寸金的京市富人區購置了一套環境清幽、獨門獨棟的歐式大彆墅。
而現在他們要回的就是後者。
彆墅坐落在一片幽靜澄澈的湖泊邊,院子裡的草坪修剪得整整齊齊,即使在冬末,依舊一片青翠,白色的柵欄上爬滿了薔薇花枝的藤蔓和葉子,待到來年夏日,成片的薔薇花會開得比火焰還炙熱豔紅。
兩人在彆墅區再次廝混纏綿了半個月。
即便已經開學了,他們心中也沒有一點焦急和緊迫感。
因為他們已經是大四下學期,也沒有專業課需要去上,也不需要焦慮地滿大街去找工作,唯一需要的便是等著畢業論文答辯結束後領取一下畢業證書。
而讓廣大學子頭痛腦熱的畢業論文,謝時微和薛遠也早就寫完了。
於是,他們做的事情都很重複單一。
早上,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臥室,謝時微會和薛遠在床上打鬨親吻。
下午,他們一起窩在沙發上看電影、看書、打打遊戲。
傍晚的時候,他和薛遠時常會在晚飯後的落日時分出來散步,彼時空氣中尚且殘留著太陽下山前的最後一絲暖意。謝時微坐在院子裡的那座薛遠特意給他打造的秋千上,閉著眼睛,臉邊絲絲的涼風吹過,薛遠輕輕給他推著後背,兩人都格外享受著這片獨屬於他們兩人的寧靜。偶爾相視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而晚上,便是他們沒羞沒臊的夜間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