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闕瞧出他心底的不安,垂了垂眸:“這次是我連累你,手底下人沒處理乾淨,沒有下次了。”
半跪在自己身前收拾藥箱的男人說完,起身去浴室洗手。
餘棠愣愣看著他的背影,放在床上的手不自覺蜷縮了一下。
江闕……
他剛剛是什麼意思。
他好像在江闕身上感覺到了一絲,服軟。
餘棠心底劃過一絲異樣。
覺得是自己看錯了。
這種人,怎麼可能會對他服軟。
餘棠還沒自戀到。
覺得睡了幾次,江闕這種人就會喜歡自己,那這種喜歡也太廉價了。
縱然這樣想著。
但等某人洗完澡回來摟著他睡,餘棠心臟的餘溫還沒消失。
餘棠做了一場夢,又夢到衛生間發生的事。
他洗完手抬頭從鏡子看時,男人已經衝上來對著他肚子捅了無數刀。
他拚命的掙紮,卻怎麼也逃不掉。
宴會上那些富人對他的死亡冷眼旁觀,出聲嘲諷他的肮臟。
最後是熟悉的懷抱將這些閒言碎語全部擋住,以絕對的威嚴震懾所有人。
他還夢到以前的江闕,上一秒還在溫柔的跟他親熱,下一秒就開始發瘋的對他動手。
那種血腥變態的眼神,餘棠不會忘記。
然後餘棠就被嚇醒了。
等餘棠醒來,發現自己被裹成個春卷待在被子裡動彈不得,一旁的某人睡得正香。
餘棠掙紮了一下,不知道怎麼裹的,拆不開。
餘棠往前咕湧,好不容易挪到江闕旁邊想叫人把自己拆開。
結果某人醒來。
就著他這樣,伸出罪惡的雙手,把他在床上像個滾筒洗衣機一樣翻滾來,翻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