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乾掉楚熠塵之前,江闕被其他事纏住了腳。
原因是他去找祁玉,結果在他被子底下找到還沒來得及處理的夜行衣。
江闕嚇得想趕緊給他塞回去,祁玉就洗完澡,穿著一件白色單衣幽幽出現在門口,目光沉沉盯著他。
那張黑下去的臉,以及袖口下出現的尖刀,鎖定江闕的脖子爭取一擊斃命,是他想好的應對之策。
祁玉回來得太快,想把衣服塞回去的江闕隻好重新抽出來,深吸一口氣,跟發現老婆出軌的丈夫一樣,裝模作樣蓄著怒氣,將衣服砸到祁玉身上。
幽暗的深眸危險眯起:“十三殿下不解釋一下,這夜行衣為何會出現在你的房間。”
“一件普通衣服衣服而已,大人莫要看錯了。”
衣服砸到祁玉身上,再落下去。
祁玉目不斜視,清冽的目光與江闕交彙,腳踩夜行衣,緩步進門靠近江闕。
江闕一把揪住祁玉的衣領將人扯過來,仗著身材高大,沉下的嗓音絲毫不留情麵:“前段時間府中發生盜竊,你敢說跟你沒關係?你來玉京有什麼目的,複仇?”
祁玉一下被扯過去,脖子被勒得生疼。
麵對江闕,眼眶一下被逼紅了:“那大人說說,我一夜之間國破家亡,父皇母妃慘死,自己被充當奴隸販賣,一路從北雁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活到玉京是為了什麼,我不複仇,你還想要我卑躬屈膝跪在你腳下求你可憐我嗎?”
“江大人,你捫心自問,你去香樓花三千金買我的時候可曾看得起我,你馬車高高在上路過皇城的時候瞧我被士兵欺負,你可曾想過救我,在你們眼裡,北雁這群亡國俘虜的命,比發配流放的賤奴還不如。”
“咱們立場不同,你沒有經曆我經曆的一切,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皇城圖是我偷的,陳太傅家的侍女也是我殺的,就連死在前往封地路上的三皇子跟六皇子都是我命人殺的,大人你說說,我罪惡滔天,你作為國事代理,要怎麼處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