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也是後來才知道,這地方哪裡是什麼普通密室,那是他江家放著列祖列宗牌位的祠堂。
那對龍龍燭後麵,就是一整片江家列祖列宗的靈位。
怕他覺得害怕,這才滅了所有蠟燭,隻留一對龍燭照亮。
他們還沒日沒夜在籠中玩鬨。
江家原本也是家族興旺,隻是後來子嗣沒落,到江闕這一代也隻有他這麼一個後輩。
麵對列祖列宗。
這狗官居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也難怪子嗣單薄。
如今跟他一同廝混,想來往後的江家隻有斷子絕孫這條路可走。
列祖列宗現在指不定在下麵怎麼罵他們。
…
…
祁玉也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因為江闕來的次數不固定。
有時候很長時間不來,有時候一待就是很久。
祁玉吃喝拉撒全在籠子裡,江闕會親力親為幫他整理。
這籠子從一開始的什麼都沒有,到最後小桌,燈盞,盆栽,就連給他打發時間的話本都有。
除了衣服薄一些,完全就是一副圈在籠中,嬌養的金絲雀狀態。
祁玉今日剛畫了一幅畫掛在籠子上,還沒來得及收筆,就看到江闕急急忙忙進來。
拉開籠子門再關上,連他掛在籠上的畫都震了震。
“怎麼了?出了何事?”祁玉姿態文雅的將毛筆輕置回去,因為在這裡待久了,性子被磨得有些散漫。
跟江闕以前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越來越像。
“楚熠塵被放出來了。”江闕猛喝一杯茶。
他倒是小瞧這人的主角光環。
罪名貼在臉上都還能出來。
所以他不服。
跑到靖宣王府,把憋了一個多月,正跟南榮嘉致你拍一我拍一我們一起做運動的楚熠塵給揍了一頓解氣。
“為何?”祁玉也不明白:“就算楚皇帝憐惜父子親情,楚熠塵犯了這種滔天大罪,也該是關在牢獄一輩子等死,絕不會到放出來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