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闕從皇宮出來的時候已是後半夜,漆黑的深夜又漸漸飄起鵝毛大雪,白色大雪以夜色為背景,像是突然炸開的煙花,絢爛的在夜空掉落。
江闕找宮侍要了一把紅色油紙傘,披著白色狐裘大氅,在大雪紛飛的夜色中,以皇宮的紅牆綠瓦為背景,撐著紅傘白衣緩緩出宮。
老遠看著,仙姿卓然,美如畫卷。
江闕在裡麵待了多久,祁玉的馬車就在宮外候了多久。
赤紅色的沉重宮門打開,大雪飄落,夜色朦朧間,男人撐傘緩步而出。
祁玉原本坐在馬車邊緣上等,看到江闕出來,麵無表情的神色忽然如春暖花開。
少年一身單薄的黑色勁裝,一下跳下馬車朝江闕飛奔而去。
離得近了,江闕撐著傘停在原地,張開雙手接住飛奔而來的少年,將人裹進自己的狐裘衣中。
江闕親了親少年的發間:“你怎麼來了?等了多久?”
“沒多久,不放心你就跟來了,他有沒有把你怎麼樣?”祁玉抱著江闕,將臉埋進他胸口,聽著他擲地有聲的心跳。
仿佛隻有這樣抱著,才能緩解他等待時內心的慌張。
江闕撐著傘,替二人擋住頭頂不斷飄來的風雪:“我又不是小孩子,他還能拿我怎麼樣。”
江闕在暖和的狐裘中尋到江闕抱自己的手牽著:“下雪了,回去再說。”
這場雪下得格外大,比白天楚熠塵成婚時的那場還要大上許多。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地上就鋪了一層薄薄的白雪。
馬車緩緩路過,留下一串馬蹄和車轍印。
寢屋早就被侍女燒好火盆,不論江闕任何時候回來都不會覺得冷。
祁玉幫江闕褪下繁重的狐裘,兩人接著晚飯後沒做完的事,互相抱著從門口一路親到床榻。
誰也不讓著誰,似好要將對方一同融入骨血。
祁玉紅著唇,被江闕放在枕頭上,抬眸仰視正在解自己衣服的江闕,少年眉眼因為親吻而染上纏亂的情絲。
緩了口氣,問道:“陛下喚你入宮,為何?”
楚熠塵大婚,楚皇還特許今日不早朝,手中不要緊的職務均可暫停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