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上鴻遠小心翼翼給祁玉處理傷口。
從北雁到玉京快馬加鞭也要一月的路程,祁玉本就有傷,日夜兼程騎馬趕路,傷口崩了無數次,好不容易好一些,現在又崩了。
祁玉蓋著被子,彆的地方公上鴻遠也不敢亂看,怕江闕挖他眼珠子。
處理好傷口後,除了胸口的傷,又額外遞給江闕一瓶藥。
公上鴻遠遞藥時言辭閃爍欲言又止。
江闕瞬間明白這是擦哪兒的。
握著瓶子,見床榻上同樣知道功效後羞紅臉的某人。
江闕眉眼的戾氣忽地散開,露出難得的笑意:“多謝。”
“謝什麼,我又不是幫你。”
公上鴻遠沒再逗留,提著小藥箱趕緊跑離這個是非地。
他與祁玉認識,也快有十年了吧。
他原是逃亡的罪奴,如果當初不是祁玉伸手拉他一把,他早就不知道投胎多少回了。
哪會有如今的風光。
他跟著祁玉,喜歡祁玉,但也隻是喜歡。
他可不想做什麼愛而不得的煩人精。
楚熠塵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更何況祁玉身邊還多了一個江闕。
那狗東西,真特麼不是人。
…
送走公上鴻遠,江闕給祁玉上藥。
祁玉紅著臉小心側過身,江闕撩開衣袍坐在床側,漂亮修長的手指勾出一點,伸手進被子裡。
祁玉雖然背對著江闕,但江闕還是看到他紅透的耳尖。
揚唇,垂下眼簾遮住含笑的墨眸。
孩子長大了,但也更容易害羞了。
祁玉這些年在外麵發生什麼事,幾乎都會在信中提到。
但寫信跟親口說出來,又是不同的心境。
江闕上榻抱著祁玉,聽他緩緩訴說這兩年他遇到的趣事。
許是身體太過疲憊,說著說著就把自己說困了。
江闕摟著人,在他額頭上親了親,陪他一塊休息。
…
一個國家的整合是需要時間的。
好在江闕基本都提前打理好,隻等祁玉過來。
江闕身子骨不好,不適合北雁的乾燥與寒冷。
祁玉直接將玉京定為北雁國都。
他現在是新帝,雖然國家還沒完全安穩,但周圍的鄰國也沒人敢來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