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試煉的弟子中就剩他二人未測魔氣。
不是江闕就是他。
可高高在上的仙君怎麼會跟在陰暗中生長魔族有關聯,那便隻能是他。
厭穢死死拉住江闕的袖子,低著腦袋沒敢抬眸去看仙君此刻的眼神。
眼眶裡的淚水打轉,一下一下宛如被拋棄的水滴砸在被褥上,最後消失不見。
跟一個向來厭惡的魔族日夜纏綿,就連現在這種情況,也才剛從他身上下來。
厭穢不看也知道,現在的仙君有多憎惡自己。
那樣冷漠的目光。
對於現在厭穢來說,無疑是一把刺進他心臟的尖刀,隻剩一個疼字。
兩人靜默好一會兒,無人說話。
耳邊是院子外吵鬨著他們再不出去就砸門的仙門人。
“師兄。”厭穢緩了緩心神,鬆開抓住江闕袖袍的手,放他出去,細聲呢喃:“對不起。”
江闕摸了摸他的頭,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
厭穢把自己藏在被子裡,身上的痕跡還泛著餘溫,甚至都來不及清洗。
耳邊是屋外各大門派咄咄逼人的審問,原來他們是把江闕當做自己。
若這個替罪羊是彆人,厭穢會順水推舟繼續潛伏在渡生門。
可這個人,是江闕。
厭穢心很亂,這隻是他的任務目標,可為什麼,就是見不得任何人欺辱,哪怕隻是嘴上說說也不行。
江闕不願意驗,仙門人更加覺得他就是那個魔族。
就在兩方就要打起來的時候,江闕身後的門吱嘎一聲被人拉開。
少年還是那一襲弟子服,隻不過模樣完全變了,以前算作乾淨漂亮,透著少年人獨有的清冽,這次出來的臉完全就是勾人的妖精。
縱然一襲白衣,也能從他神色中看到那股天生的魅態,麵容相比之前的少年而言,更為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