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穢習慣一個人獨來獨往,身邊除了偶爾上報消息的魔侍,就隻剩那把劍。
魔族群眾隻知這劍是那位死掉的仙門人留下,兩人還有一段情。
許是睹物思人,那劍對殿下來說,便顯得格外重要。
一把斷劍,厭穢花費大量心血精心修複,請了無數能工巧匠日夜打磨,如今拿在手中,鋒利如新。
“殿下,這是仙門人送來的東西,要您親自打開。”
厭穢剛倚在殿中的貴妃榻上小憩,就有侍女捧著一個巴掌大的玉盒進來。
厭穢一襲紅衣倚在長榻上,腰下的綢帶散開,殿中黑紗繚繞間,身段若隱若現。
隻不過跟以前不同的是,紅綢下不再是袒露在外的誘人長腿,而是有好好穿了褲子。
“哪位仙門人?”厭穢倚在榻上,單手撐著腦袋,連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侍女捧著玉盒跪在榻前,恭敬的垂著下:“聽彆的仙門人喚她做唐姹仙尊,送來此物也是想與魔域談和。”
“唐姹?”聽到這個名字,厭穢這才不情不願的睜開雙目:“給我瞧瞧,仙門還能送來什麼好東西與我談和。”
大皇子繼位後一直在仙門作亂,不止魔族大傷,仙門也沒好到哪裡去。
雙方都需要時間休養生息。
但聽說魔域內鬥,如今掌權的是曾經的十九殿下厭穢。
這人在仙門潛伏時被他們圍剿,打成重傷,若不是江闕仙君無情道破引來天劫令他們忌憚將人帶走,恐怕那時已經死在他們手裡。
仙君道破身隕,厭穢此人睚眥必報,就怕他掌權後會再次對仙門發起進攻。
仙門已然經不起第二次重創,到最後也隻會落得個兩敗俱傷。
商量來商量去,隻能主動求和。
厭穢也沒想到,唐姹送來的不是什麼奇珍異寶珍稀靈藥。
盒子裡隻有半個巴掌大小的玉牌,玉牌泛著微弱的白光,彰顯它的存在。
厭穢一下坐起來,手指微顫的撫摸玉牌上的紋路,而玉牌右下角刻著一個人的名字——江闕。
這是他師兄的命牌,光芒雖然微弱但未消散,證明這人還活著。
這就是唐姹送給他求和的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