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闕把少年攬過來抱在懷中,輕輕撫開少年臉頰沾上的水痕,低頭在頭上額間落下一吻:“不疼的。”
江闕攤開自己手腕,將傷口展示出來:“就是縫的不太好看,你莫要嫌棄。”
厭穢靠在江闕胸口,手指搭在江闕手腕的傷口處輕輕細磨。
什麼也沒說,一雙紅眸沉得可怕。
隨後俯身,吻在那一道道疤痕上,從手臂一路吻到肩膀,厭穢雙手摟著江闕脖子,把臉湊過去在江闕肩膀狠狠咬了一口。
刺鼻的血腥味蔓延,少年卻沒有鬆口的打算。
江闕蹙眉,隻感覺一股無形的力量衝進心臟將他緊緊裹挾,他自身靈魂的排斥想要驅逐,在沒有感受到這股力量的惡意後,又悄悄退了回去。
厭穢唇上帶著鮮血,吻上江闕,將人重新撲倒在土炕上。
我不想再忘記了。
…
江闕說他身體不好,身上的傷還沒好全,厭穢信了,便暫時和江闕住在鳳臨城。
魔域和仙門談和的事交給其他部落首領去辦,偶爾會有魔侍過來給厭穢送消息,但都是避開江闕。
因為厭穢不太確定以前視魔如仇的仙君看到其他魔族後的反應。
就連他本人都不敢親自去提這個話題,就怕江闕想起來他也是魔族。
隻當和以前一樣相處,時不時在城中一起閒逛。
可藏得再好,也會有露餡的一天。
如今魔族無人,彆的皇子早就被他砍個乾淨,和談後魔族的傷兵殘將,魔族未來的規劃都需要人去做。
各部落首領了解厭穢的手段,親兄弟說砍就砍,絲毫不顧念血緣情分。
而他們還是外人,縱然厭穢放權給他們處理,他們也不敢逾越。
誰知道這家夥是不是故意的。
被釣魚執法怎麼辦。
那可是要死人的。
不劃算。
魔族頻繁來人,鳳臨城的人就算再瞎也不可能不知道住進一位大人物。
他們見過那位大人物跟那什麼缺心眼一起上過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