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皮鞋落在少年身側,一個低頭看著地板,一個目光沉沉凝視常年香火不斷的陸家列祖列宗。
二人都沒有說話,直到少年跪久支撐不住,身子偏偏轉轉靠在身側男人的腿上。
少年單手扯了扯男人褲腿,幽幽喊了一聲:“江哥。”
少年的聲音很輕,語氣中難免透出對身側男人的信任。
他也在賭,賭江闕怎麼處理。
因為這聲求助,男人隻是閉上眼睛,微微朝陸家列祖列宗鞠躬,最後彎腰將地上跪著的少年打橫抱走。
直到坐上車駛離陸家,到了另一個陌生的地方,宋堯才知道這家夥帶自己跑了。
現在躺的房子,是江闕自己在外置辦的,屬於自己的房子。
江闕帶他去洗澡,雙腿泡在溫暖的浴缸裡緩過來不少。
洗乾淨後,男人找來精油替他養護按摩,最後把他送到溫暖柔軟的被子裡。
“你把我帶出來,陸景那邊怎麼辦?”宋堯躺在床上問。
江闕坐在床邊抓著宋堯的手,大拇指時不時在少年虎口處揉搓,聞言輕輕訕笑:“與我何乾。”
江闕另一隻手碰了碰宋堯的唇,俯身在上麵親了親:“你不是一直在我這兒住嗎?何時去過陸家。”
“沒有證據,你可以告他們汙蔑。”
宋堯在陸家一直處於沒有身份的黑戶狀態,基本除了陸家人沒人知道他的存在。
為了方便陸以薇他們找宋堯麻煩,也怕有人知道有他這種人存在,宋堯住的集裝箱附近基本都是沒有監控。
那幾個傭人是陸家人,肯定會幫陸家說話,證詞不做數。
沒有證據,就憑陸以薇空口白牙,怎麼敢說是被宋堯欺負的。
宋堯沒想到這是江闕的處理結果。
輕飄飄幾句話就可以把事情蓋過去。
這樣說的話,他以後可以不用回陸家了。
宋堯往裡麵挪了挪,讓出一個位置,扯了扯江闕的衣服:“陪我睡會兒,好嗎?”
少年洗乾淨後清透的眼眸,讓人不忍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