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著輪椅聽音樂曬太陽的江闕忽地覺得光線一暗。
有人出現在他麵前擋住陽光,隨著微風吹來的是男人身上跟他同款的沐浴香。
江闕剛想睜眼,幫他遮擋光線的男人忽地彎腰,帶有繭子的手掌伸出蓋住他眼睛。
隨之落下的,是男人帶著涼意的吻。
不急,不燥。
像個虔誠的信徒。
江闕覺得他不太對勁,但男人親了一會兒後就鬆開蓋住他眼睛的手放他重見光明。
江闕坐在輪椅上,複明後頂著一張乖臉眸色複雜,仿佛一個故作成熟的孩子把陳規宴逗笑。
抬手捏了捏江闕的臉:“你這什麼眼神!沒見過帥哥?”
陳規宴說話間眉眼掛著笑,從江闕的視角來看他逆著光,炙熱的陽光在他身上散開,過度的曝光柔化了他五官的淩厲,讓人感覺更真實了些。
聞言,少年抓住男人的手放在下巴蹭了蹭,真誠的點頭:“確實沒見過。”
陳規宴抿唇笑了:“那你視線彆挪開,哥哥給你開開眼。”
給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帥哥。
陳規宴說出口的話,從即刻起,但凡有他在的地方,江闕的視線真沒從他身上挪開過。
早上醒來刺激了一把,雖然沒真弄,但某人手指劃過的時候,給他的感覺也沒差。
陳規宴走路時稍顯不自然,江媽一眼看出還順口問了一句,某人淡定的回應早上扭的。
一旁正在吃早餐的江闕捧著碗,努力控製不斷上揚的嘴角。
是啊,扭得可厲害了。
還沒笑出聲,江闕被陳規宴斜了一眼,手放到桌子底下揪住他的大腿狠狠擰了一圈。
江闕一本正經的放下碗筷,道一句吃飽後轉著輪椅離開。
因為身體恢複太快堪稱醫學奇跡,江闕怕被抓去做研究,在彆人麵前還是一副站不起來的殘樣。
隻要他生活不能自理,江媽花高薪聘請的護工就一直在。
晚上,陳規宴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的時候,某人把他腿翻過去,陳規宴伸手抓著枕頭開口問道:“江少爺,我記得護工手冊上沒有這項服務。”
“現在有了,我自掏腰包給你加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