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後的陳規宴沒住舅舅家,而是在外麵租房子。
老式的居民樓,房子不大,租金也便宜,就是下大暴雨的時候廁所會漏水,那個時候去上廁所跟進了水簾洞一樣。
江闕把人送到後賴著不走,陳規宴近來對他寬容度大幅度提升,便隨了他去。
隻是怕廟小,容不下大少爺這尊金身。
好在大少爺適應性不錯,沒說什麼貶低的話。
晚上睡在翻身都要嘎吱響幾聲的單人床上,許是覺得擠,少年什麼都沒做,從身後摟著他睡。
一天之內從江家的大床換到他出租屋的小床,
陳規宴背對江闕被他摟著,望著房間熄燈後無儘的黑暗,腦海莫名浮現那晚少年質問他時失望的眼眸。
陳規宴側躺著,手搭在身後少年放他肚子圈著的手背上細細摩挲,垂下的眉眼第一次閃過不確定。
…
近來禁忌遊戲不斷出現新秀。
據說有一個特彆厲害的人物為了快速獲得積分不斷擊殺黑名單玩家。
原本長長一排的黑名單榜,現在隻剩寥寥幾人。
活著的這幾位並不是說那位新秀打不過,而是匹配機製壓根沒碰上。
作為黑名單常駐玩家,江闕和陳規宴就是幸存者之一。
他倆因為遭製作組厭煩很少給他們安排遊戲,所以一直沒遇上。
不然進去不是炸關卡就是炸小黑屋,他們修都修不過來,還不如不給他們安排。
倒是最近有個黑名單獵殺者出現,被他遇到的黑名單玩家沒一個活著從關卡出來,很是厲害。
製作方對這兩波人,動了個小心思。
默默把江闕跟陳規宴的懸賞金額調高,再丟到遊戲裡等待製裁。
雙方無論誰生誰死,對他們來說都是好事。
但這幾人好像磁場不太對,無論怎麼匹配都湊不到一塊。
他們懷疑江闕有毒。
畢竟這家夥太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