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泣回來的時候,原本應該躺在床上的男人忽地坐起來在黑暗中笑盈盈的看著他。
墨發披散,沒係好的白色裡衣鬆鬆垮垮掛在身上,手肘半撐著床欄,見蘇泣回來,眸光一揚,躲在暗處像個妖精一樣朝蘇泣勾勾手指。
那滲人的笑容,蘇泣暗道不妙。
下意識想逃,但這大半夜他也不知道往哪兒逃,隻好夾著屁股磨磨蹭蹭過去。
江闕拉著他手放在掌心摩挲:“更深露重,二姐既然來了,何不進來歇歇腳。”
男人說話溫柔,蘇泣心跳卻是逐漸加快:“你……都聽見了?”
“嗯。”江闕牽著他手將他往前拉坐在榻上靠著自己:“郎君想做什麼便做,不必理會我,我與五皇女隻是生意上有牽扯,其餘並無交集。”
“當真?我若說我也想要那個位置,你會助我嗎?”
與其時刻擔憂自己的九族,還不如做九族的掌權者。
屆時他將江闕藏起來,也無人敢置喙。
江闕倒是沒想到蘇泣會有這種野心,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江闕幫蘇泣褪去外衣,隨口道:“五皇女頗有民心,此去京中必手到擒來,蘇小公子拿什麼跟她鬥,你那幾位姐姐在軍中的士兵?你可知五皇女訓了多少鐵騎,倒時她反咬一口說蘇家造反,她入京護駕,這場遊戲,最終輸的還是你。”
江闕說的有理,蘇泣神色一狠:“倘若五皇女死了呢?”
上官媗他動不了,五皇女可沒有生死蠱。
她擋了太多路,必須死。
“寶寶。”江闕抓緊蘇泣的手一臉收不回本的慘樣:“彆動她好不好,她還欠我錢,可多了,那可是我的媳婦本。”
“本想著借她錢,等她坐上那個位置連本帶利還我,你這一刀下去她人死了,我所有投資也都打了水漂。”
江闕一臉守財樣,蘇泣抿了抿唇,猶豫:“多少?日後我還你便是。”
一個四海為家的江湖中人能有多少錢。
沒多少錢的江闕攤開蘇泣手心,在上麵寫了個數,蘇泣驚了:“白銀?”
江闕搖頭,一臉絕望:“黃金。”
“利息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