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江闕鼻梁上架著眼鏡,手杵在桌上撐著頭,眼神示意林稷坐他旁邊那個位置。
戲樓的人見狀趕忙提著茶壺過來上茶。
“多謝。”
林稷手中的禮物被女秘書拿走,小心坐在椅子邊緣,執起茶杯抿了口茶水。
許是外麵日頭實在太毒,他實在太渴,沒注意就喝完了。
唱台上戲子唱著曲兒,江闕沒注意聽,撐著腦袋看向林稷,見他喝空了杯,眼神示意小二繼續上茶。
“今日來堵我,還是為了顧家?”
男人說話的調子聽起來心情不錯。
林稷點了點頭。
“還請江會長指路。”
江闕深邃的眼眸擱著鏡片注視他,手搭在桌上撐著臉,手指有一下沒一下點著腦袋:“我不缺貨,我自己的船從彆處進貨利潤都比你們給我讓的三成利高,你說……我憑什麼給顧家開這個口。”
“五成,給您五成。”林稷明顯有些急。
江闕笑了,先是向上推了一下眼鏡,再伸手過去碰了碰林稷臉上的灰:“休息好就回去吧,顧家這忙我幫不上。”
說罷,扭頭不再看他,而是專心的盯著台上水袖起舞的伶人,穿著板正的中山裝,金絲眼鏡架在鼻梁上反著光,倒映著台上唱戲之人。
林稷看著他沉默許久,直到那曲唱罷才開口:“江會長既然邀我進來,那肯定是有意要合作,顧家給的條件江會長不喜歡,那您不妨直說,若林某可以,定當傾儘全力。”
曲剛唱完正在換場,林稷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擲地有聲的落在江闕耳中。
他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如果能拉到江闕的投資,那批貨可以直接送給他做合作的誠意。
江闕看戲的姿態頓了一下,林稷堅定的目光,江闕揮了揮手,身後的女秘書秒懂,招呼所有人下去清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