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闕嘴上嚷嚷小院熱,但這幾天都跟著林稷住這邊。
他才離開沒多久林稷就瘦了好幾斤,江闕抱著他,瘦得跟剛見麵時差不多體重。
身體單薄,連長衫都差點撐不住。
林稷要去商會學,江闕也不攔,等他回小院時送了林稷一個禮物。
“什麼?”
林稷滿心歡喜的打開,小木盒子裡隻有一張紙,卻讓林稷愣在原地。
這是他家,以前老宅的地契。
他爺爺是當地官員,後來大清亡了爺爺死了,他娘也死的早,隻剩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廢物爹。
靠著爺爺留下來的家業撫養他長大,最後去賭場賭錢輸了老宅不說還欠了一屁股債被人活活打死。
他本來也是要被賣的,是顧寒翊跟家裡人來談生意救的他,還將他帶回顧家。
那時候,隻有顧寒翊願意對他好,他非常感激就一直留在顧家做事。
後來要不是顧夫人鬨,他可能還沒有工錢出來租房子,一直待在顧家看他們臉色。
除了顧家,有時候還跑出去給彆人做工,存了這麼多年的工錢,也就隻夠請江闕吃一頓飯。
他現在在商會學習,財務發工資的時候居然還有他的份,林稷覺得很知足。
隻是這地契。
林稷扭頭看向江闕,男人態度輕鬆的坐著:“這個世道不太平,我父親和大哥的職位都不低,他們得罪不少R國人,想要整他們可能會從我這裡入手,趁我現在還有點用,我想送你回去給自己鋪一條後路。”
江闕拉住林稷的手吻了吻:“寶寶,要亂了,怕嗎?”
江闕嗓音很溫柔,世道如此,隻能儘可能讓林稷不那麼擔憂。
林稷合上裝地契的盒子猛地抱住江闕,語調軟軟的嚷嚷:“我有在好好學,不給你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