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時候不早了,惠才人還在養心殿等著您呢。”
過了沒多久,太監總管彎著腰進來提醒。
秦諍氣勢嚴峻的坐在一旁,既不批奏折,也不說話,隻是沉默的摩挲手指,被寬大的袖口遮住。
江闕忙得很,埋頭苦寫的同時,還要抽空開口“叫人過來。”
這幾天除了上朝,吃住基本都在禦書房。
包括前兩位來侍寢的嬪妃都是在禦書房伺候。
太監總管以為江闕還想在禦書房,沒多嘴,下去安排。
太監總管沒走多久,一向沉默的秦諍撇了眼一旁蘸墨後認真抄經的皇帝。
這兩日,每天不間斷寵幸後妃,也不嫌累。
看了眼屋外黑透的夜色,估摸著那位惠才人正在來的路上。
秦諍起身,以天色已晚不影響江闕休息為借口離開。
正在抄經的江闕聞言,停筆掃了秦諍一眼,再看了眼屋外的天色,準了。
秦諍告退,出殿沒走多遠,便遠遠看到一頂黃轎子由太監們趁著月色,大搖大擺抬進他剛出來的禦書房。
而那裡麵,有他親手扶上位的新帝。
今夜的月色皎潔,漆黑的夜空似鋪了一層朦朧的薄光,忽近忽遠,叫人看不真切。
秦諍身形高大,一身魁梧的站在紅牆綠瓦中,擰著眉目光沉沉望著那道冷冰冰的宮門,好似在期盼,或者等待什麼。
直到有太監出來,拿著杆子在宮門口掛了一個紅燈籠,示意裡麵的人已經就寢。
秦諍遠遠看著,盯著那個被高高掛起的紅燈籠,無意識攥緊拳頭,一直悶在胸口的呼吸都稍顯停滯。
心緒不太穩,大有一種提刀進去,把裡麵的人全都砍死的衝動。
隨後覺得自己想法不對,秦諍想見血的眸子在黑夜中閃了閃,垂眸遮住眼底情緒,鬆開攥緊的拳頭,站在原地呼出胸口憋悶的渾氣。
閉上眼睛。
他真是瘋了!!
秦諍回到府中,又叫屬下去請司靈過來給他看病。
這屬下叫的急,司靈還以為出什麼大事,大半夜急忙從司府翻牆過來,結果秦諍一臉呆滯的坐在書房,在燭火照映下,愣愣望著被自己攥出傷口的手掌困惑。
司靈一進門,秦諍抬眸看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的朝司靈陳訴自己的異常,一字一句“本將軍……好像……有龍陽之好。”
秦諍這話說出口,連他自己都覺得驚悚。
但又好像,的的確確是這樣。
他每次犯病都跟那個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