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闕進來的時候,秦諍已經醒了。
坐在床邊,頭上未束的墨色長發垂在身後,因為剛醒,臉上沒什麼表情,坐在床榻上,因為睡得太久,眼底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
江闕把衣服丟在床邊。
秦諍看到衣服,掀開眼皮扭頭看向江闕,語調很輕“不怕我出去,殺了你?”
江闕穿著龍袍,坐到床邊,手藏進被子抓住秦諍,在秦諍微變的神色中,緩緩勾唇“秦將軍給朕下藥的事,這麼快就忘了?”
秦諍給的那碗藥,沒什麼彆的,就是點助興的東西。
可以讓喝藥的人欲壑難填,又神色清醒。
秦諍那碗藥也不知道最後害的誰。
江闕也給過他機會了。
但某人硬要他喝,他也是沒辦法啊。
提到下藥。
秦諍眸色一閃。
這人既然要死,他就想在這人臨死前要一次。
結果這人好像早有準備。
當晚宮變,他不止丟了魚符,還被……
秦諍並不認為狗皇帝對自己有非分之想,昨夜的荒唐,是喝的那碗藥,給他造了一場旖旎的夢境。
而現在,藥散了,夢也醒了。
隻是秦諍現在被抓著,觀江闕的臉色,大有一種上了個男人,惱羞成怒,秋後算賬的感覺。
秦諍沒拍開江闕的手,而是放任他玩,並輕回江闕一句“陛下,臣,好玩嗎?”
江闕挑眉“還不錯。”
“那是臣好玩,還是陛下後宮的娘娘好玩。”
秦諍冷靜深暗的眼睛,神色認真,似乎真想知道這個答案。
江闕頓了一下,忽地想明白什麼,收了收力道,秦諍臉色一變,江闕微笑,把手收回來,抽了塊手帕擦手“秦將軍,你在轉移話題。”
秦諍盯著江闕的手“因為臣對陛下,有非分之想。”
難以啟齒的話在某人一步一步誘導下說出口,秦諍竟覺得心底的鬱結鬆快不少。
而後等待的是,隻有眼前之人的回應。
然而某人什麼都沒說,隻是輕輕笑了一下,擦乾淨手的手帕丟在一邊,好似心情不錯的點了點一旁的衣服,示意他“換了。”
江闕說完,起身出去。
秦諍看著江闕離開的背影,目光落在床沿的衣服上,還沒看多久,便被一旁明黃色的手帕吸引。
看清上麵的東西,秦諍彆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