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垂鼠掙紮一下,看實在綁的緊,掙脫不掉,也就不反抗了,“那咱們小心點,彆發出聲音就沒事。”
“你給我講講鐵頭蚯的事唄?”紀禾在矮小的洞裡快速爬著,路過沒見過的石頭、某種生物的骨頭、就撿起來放進空間。
“它們有什麼好講的?它們什麼都吃!卻永遠都吃不飽!成天發布一些莫須有的懸賞,把人騙到垃圾山挖寶,就為了給他們當糧食!簡直是宇宙大騙子。”垂垂鼠提起鐵頭蚯滿是憤慨,它的太奶奶、舅爺就死在了鐵頭蚯的嘴裡!偏它還沒辦法報仇,
“但是它們是睜眼瞎!隻要不發出聲音,走過路過他們都看不見的!”
說完這話,垂垂鼠似乎是想起來什麼一樣,連忙詢問紀禾,“你沒有被他們標記吧?就是那個綠色的粘液?”
“沒有。”紀禾立刻想起了之前鐵頭蚯招募的員工,它會先把員工身上噴射上粘液,再讓人去幫它們給其他人噴,“噴上了會怎樣?”
“怎樣?哼哼!那你就再也逃不掉了!你走到哪裡,它們都能把你定位到。”垂垂鼠有些悲傷,
“他們把食物標記後還不會一次性吃完,會讓食物跑走自己繁衍,讓食物以為自己逃出生天了,可是當食物們繁衍到一定規模的時候,他們就會突然出現,把食物吃掉!”
紀禾心中一動。
這不就是養殖嗎?
人類把家畜養殖到自己的養殖場裡,給他們食物,讓他們繁衍,在吃掉他們。
這個鐵頭蚯還不給食物,就和放牧似的,讓家畜自生自滅,比人類還不如。
雖然最終目的都是一樣的。
吃掉它們。
一人一鼠一邊嘮嗑一邊走,很快就找到了鐵頭蚯的洞口。
垂垂鼠有些害怕,整個鼠都在不由自主的顫抖,也不開口說話了,表現的很是抗拒。
紀禾想了想,找出繩子把它嘴捆上了,“這也是為了咱倆好,你都說那鐵頭蚯會聽聲辨位,咱倆更要小心。”
垂垂鼠的小眯眯眼,即使睜大也就是粗一點的縫隙,讓紀禾根本分不清它是憤怒還是高興。
沒聽見聲音就默認它同意了。
捆好後,紀禾閉上手電筒,悄無聲息的進入大洞。
這邊的洞比那個小矮洞要好走太多,洞底的土很結實,走上去每一步都很穩,頭頂很高,紀禾完全可以直起身子。
連續走了幾條洞,紀禾也沒有找到係統要求的礦石,倒是又找到了幾張鐵頭蚯退下來的皮。
這個鐵頭蚯可真能蛻皮,進來到現在,紀禾一共找到了3張蛻下來的皮。
可見其蛻皮的頻率之高。
紀禾安靜的走著,突然聽到正前方傳來人類劇烈奔跑的聲音。
有人來了!
她找出粘粘球快速粘在後背上,腳下用力,整個人如同壁虎一樣貼在牆壁的最頂端。
屏住呼吸,紀禾藏在黑暗中,安靜等待。
一共有6道呼吸聲。
很快,黑暗中就跑過來了2道身影,是一男一女,厚重的喘息聲中,那兩個人就像一道風一樣,飛快的從黑暗中跑過,身後追著4個背著農藥包的人。
6個人沒有一個說話的。
後麵的人一邊追一邊噴,綠色的粘液噴出去老遠,噴濺的整個隧道裡都是。
紀禾皺眉。
看樣子要套一個鞋套了。
既然知道這粘液不是好東西,可彆粘她鞋上。
那4個人像一道風刮過,很快從紀禾麵前跑遠。
但她並沒有落下,而是選擇戴上醫用乳膠手套。
她視黑夜如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