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痛叫頓時又令眾人產生了瑕想,雲隱公主心痛憤恨之餘,也不敢耽隔時間,連忙吩咐魏嫗去請大夫。
原本已快被拉出雅詩閣外的李謐乾脆甩開崔恒,又折返了回來,藏於人群之中。
崔恒無奈,見此情形,心知以這雲隱公主這般跋扈狠毒的脾性,定然不會善罷甘休,若是無人來主事,這小娘子恐怕今日真的走不出這雅詩閣了。
這般想著,崔恒便加快了腳步,頭也不回的朝樓外奔去。
“郎君,何事如此憂急匆匆?”隨行而來的小廝不免問道。
“去衙署,找建康令來,快!”崔恒隻回了一句,便疾步奔出了杏花煙雨樓。
看到崔恒離去,一直隱於雅詩閣外的玄衣男子也好奇而疑竇的看了過來。
“郡王,那位好像是博陵崔氏的崔三郎誒,這次出使建康,郡王是奉了陛下旨意持節而來,但這崔三郎和李十二郎卻並沒有……”
“他們是受了南朝名士之首徐陵徐尚書的邀請才來此赴清談雅集的,前朝孝文帝在世時就有推行胡漢交融,南北兩地文化交流互相切磋亦是美事,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哦,郡王,那屬下明白了,但那小娘子現在……不會出什麼事吧?”
小侍衛忽將話頭一轉,心中頗為擔憂,畢竟那小娘子可是幫他贏了五千兩銀子的財神,他可不希望自己的財神就這麼香消玉殞掉。
“先看看,若是到了時機,就將徐尚書請來吧!”
“啊?”
……
雲隱公主轉身奔進了遊夢閣,也不知與蕭昀等人說了些什麼,再次走出來時,臉上雖然收斂了怒氣,但眸中的寒芒卻更甚了。
“都出來!你們來說,這丫頭今日在此都做了些什麼?”
隨著雲隱公主一聲高喝,陸晟,朱四郎、孔五郎等一共七位郎君一並走了出來,雖然此時的他們已然穿戴整齊,但臉上身上的一些抓痕以及那明顯縱欲過後的靡軟之態都足以讓人想象到適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會吧?難道真是我想的那樣?”有人不禁嘀咕道。
而看到這些陸續走出來的幾位浪蕩世家子們這副模樣,蕭顯與蕭十娘心中更是波濤洶湧一般湧起極度的憤慨。
“是這小娘子……哦對,就是這個賤婢,這賤婢想勾引我等,所以給我們以及蕭八郎君都下了藥,以致於我等受到如此傷害!”率先開口的是朱四郎,目光在明顯躲閃一刻後,忽地理直氣壯道。
嗬!又是一出顛倒是非,胡說八道的戲碼!
這情形,與當初長姐被誣名節時簡直是如出一轍!
蕭顯不禁握緊了手,甚至修長的指節都開始痙攣起來。
“朱四郎,說話要講究證據,請問,我什麼時候給你們下的藥?下的又是什麼藥?藥下在何處?我又是怎麼勾引你們的?”蕭錦玉一句一句的逼問。
朱四郎竟有些大腦空白的慌神,左右各睨了陸晟與孔五郎一眼,竟道:“藥下在何處還用我說,難道不是酒裡嗎?你一個小娘子不呆在閨閣之中,卻跑到這裡來與我等暢飲,不是想要勾引我們,還是想要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