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敦市是唐瑞他們去往昆侖山的必經之路,作為這個市的中心,敦敦城異常的繁華。
這裡,也是東西交流的核心城市,既有華夏的商人,也有西域的商隊,還有來自波斯說著聽不懂的語言的老外。這在唐瑞他們看來卻是有些奇趣的。
“月兒,咱們醉夢樓的分支在哪?”
“應該是在米脂大街上,我們去找找。”
“好的。”唐瑞聞聲,調轉馬頭,向著米脂大街緩緩走去。
這米脂大街是敦敦城的中心街,這敦敦城本就繁華,米脂大街上的建築更是氣勢恢宏,每座建築大都是用小船一般大的花崗岩做基礎,之上再由水桶粗的紅木做主柱,上麵再青磚砌牆,隻是這瓦當每家都有不同。有低調點的用黑瓦,也有奢華點的用青、黃琉璃瓦的。
醉夢樓在這條大街上算是不大不小的建築,樣子也是屬於低調奢華的那種。
唐瑞他們的馬車在醉夢樓的門前停了下來,就見這醉夢樓大門緊閉,門上掛著白色的綢布。
“嗯?咋回事?怎麼好像有喪事?”唐瑞有些驚詫,扭頭看了看夢月兒,問道。
“不知道。按醉夢樓的規矩,如果分舵閉門謝客,門掛挽聯,那隻有分舵的舵主或者總舵主的家人故去才可,唐瑞哥哥,你說不會有事吧?”夢月兒的小手緊張的攥著唐瑞的手,她的心中漠然增添了一絲緊張。按理說,他們出來時,父親母親身體很健康的,姐姐的身子也是很好,家裡長輩們也是個個生龍活虎,不應該有人故去才是。難道是這分舵的舵主?之前也沒聽說他有啥身體不適。更何況,每年總舵都會聘請頂尖的醫學聖手為他們把脈診治的。
“敲門進去問問再說。”唐瑞也不好判斷,畢竟這門前是掛著挽聯,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啪啪啪!”唐瑞上前敲了敲門。
“吱呀”一聲,大門開了一條縫,一個五六十歲模樣的下人探了半個身子出來。
“客官,不好意思,我醉夢樓有喪事,要閉門謝客三日。”
“喪事?不知道老人家能否告知,是哪位故去了?”夢月兒向前詢問道。
“哎,說來話長,是我們宗主的二小姐,那麼年輕的女孩子,竟然遭此不測,可惜啊,可惜啊!”說著,那老者眼裡竟然留下了淚來,他又感覺不好意思,趕緊用衣袖擦了擦眼淚。
唐瑞看了看夢月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說你這娃娃好生無禮,我宗門遇喪事,你竟然笑得出來,你這是要挑戰我醉夢樓麼?”那老者看到唐瑞露出的輕浮神情,立馬暴怒,他身上武聖巔峰的氣息顯露無疑。
夢月兒可不管他,直接上去把掛在大門上的挽聯扯了下來。嘴裡不禁嘟囔一句:“真晦氣!”
“這位女娃娃,你住手,否則老夫不客氣了。”說完,這老者就要動手。
“把你們舵主王章叫來,就說棺材裡躺著的二小姐來找他了。”
“啊?……啊,啊?……二,二小姐?”那老者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直直的盯著夢月兒看。
“還不趕緊去!”夢月兒有些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