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林司念並不知道顧景安心中所想。
她正在聽沛菡跟她說航子被殺的事情。
聽到航子被顧老夫人殺人滅口,林司念並不以外,她隻是意外觀墨的人竟然沒能將人救下來。
雖然航子臨陣改口,但林司念覺得他罪不至死,所以讓觀墨派人盯著航子的目的之一就是讓防止航子被殺人滅口。
沛菡低聲道:“那航子是自己沒了活下去的意願,甘願赴死的。”
林司念一怔:“甘願赴死?”
沛菡說:“航子與人纏鬥的時候,咱們的人就將他救了下來,其實當時航子並沒有傷及根本,是他覺得沒了活下去的理由,自己去的。”
林司念問:“他不是從青樓贖出來一位花魁嗎?為何沒了活下去的理由?”
沛菡道:“那花魁娘子聽說了他出賣恩人的事情,留下一封信,當天晚上就投了井,航子也是因為這事,羞愧之下,撒手人寰的,哦對了,臨終之前,他還留下來一封書信,是找杜姑娘代筆的。”
說著,沛菡將懷中的書信取出,遞到了林司念的麵前。
林司念接過書信,拆開了快速的瀏覽了一遍。
書信的內容大致就是在向林司念懺悔。
他說林司念才是他真正的恩人,顧景安用一句話將他救下,林司念卻給了他賴以生存的營生。
一句話誰都能說,可真的救陌生人於水火卻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可是他卻鬼迷心竅,接了顧老夫人的銀子,將毒下在了恩人的茶葉中。
直到顧珍珍將他罵醒,她用自己的死,重新喚醒了他的良心。
林司念一目十行將這封信看完,疊好放到一旁,說道:“你讓觀墨去把那位顧姑娘的屍身打撈出來。
這位顧姑娘是因為贖她的銀子是不義之財氣憤而亡,那咱們就應該敬重她這份氣節。
有這份氣節的人自然也不想跟航子葬在一起,咱們也就彆惡心她了,讓她跟航子分開安葬吧。
或者,你去問一問這位顧姑娘的父母親人葬在何處,將他們葬在一起也好。”
說到這位顧珍珍,沛菡眼中浮現疑惑,她說:“姑娘,婢子正要跟你說這件事呢,觀墨早就讓人去打撈了,可是井中竟然不見顧姑娘的屍身,莫非她早就被人打撈走了?”
站在一旁的春娘問道:“難道顧姑娘並沒有投井?”
沛菡立刻否決:“怎麼可能,是航子親眼看到顧姑娘投井自儘的,這絕對不會有假,他正要尋人救顧姑娘,要他命的人就到了。”
林司念淡淡道:“那這事確實挺怪的,可是被周圍的人打撈出去了?”
正說著,外麵傳來傳來丫鬟碧痕的聲音,她說:“姑娘,侯爺來了。”
沛菡不高興道:“他來做什麼?”
春娘狠狠瞪她一眼:“不可胡說。”
姑娘跟侯爺不合那是兩位主子的事情,她們作為奴婢,是不能隨意討論主人家的事情的。
沛菡自知理虧,低下頭吐了吐舌頭。
話音剛落,房門被人推開,顧景安背著手信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