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念睡到半夜,突然被春娘從睡夢中叫醒。
林司念睜開眼,就看到外麵燈火通明,嘈雜的聲音傳進了耳朵。
似乎是外麵有人在掙紮。
林司念問春娘:“發生了何事?”
春娘一邊給林司念拿衣服穿,一邊低聲道:“是凝香居那位,聽說半夜裡又暈死了過去,侯爺派人請了府醫,也不知道那府醫說了什麼,侯爺竟然派人來尋姑娘,讓姑娘您即刻去凝香居。
沛菡跟碧痕她們不願意讓那些人打擾了姑娘休息,正在跟他們理論呢。
婢子想著這件事隻怕沒有那麼簡單,所以進屋把姑娘您叫了起來。”
林司念在春娘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又快速挽了個普通的發髻,就起身走了出去。
雲端閣的小廝跟丫鬟一個個如護著小雞仔的母雞,護在院子門口,不準對麵的人進來。
林司念從屋內走出來,淡淡道:“三更半夜,來我雲端閣鬨事,你們如今還真是越來越有規矩了。”
眾人立刻停下了爭吵,沛菡跟碧痕立刻站到了林司念的左右。
墜兒也擋在了林司念的身前,就怕對方的人衝上來。
對方是三個五大三粗的婆子跟兩個小廝。
那幾個婆子林司念都認識,是顧景安院子裡乾粗活的人,至於那兩個小廝,看起來倒是眼生。
應該是顧景安從外麵帶回來的人。
林司念不動聲色的打量那兩個小廝,發現兩個人站姿與普通的家丁完全不同,他們手中拎著燈籠,虎口處是厚厚的老繭。
那是常年拿刀劍磨出來的老繭。
這兩個小廝是當兵的。
林司念收回目光,就聽到站在前麵的婆子高聲道:“婢子們給夫人請安,這麼晚了過來打擾夫人,婢子們也是得了侯爺的吩咐,還請夫人莫要歸罪。
凝香居的二夫人身體欠安,侯爺派婢子們來,請夫人移步凝香居。
還望夫人莫要為難我們這些小的們。”
不等林司念說話,沛菡怒道:“二夫人身體欠安不會找大夫嗎?夫人又不是大夫,你們來找夫人做什麼?”
那婆子完全不將沛菡放在眼裡,隻對林司念說:“這婢子們做的事,是侯爺吩咐的,還請夫人跟婢子們走一趟。”
林司念淡淡道:“太晚了,玲瓏縣主身體又不適,我就不過去打擾了,嬤嬤回去跟侯爺說,就說縣主身體不適,自然有府醫照料,斷然沒有正妻去給小妾侍疾的道理,若府醫治不了縣主的病,侯爺自會拿著牌子去宮裡請太醫,實在是沒有讓我過去的道理。
若是因為彆的原因讓我過去,那就讓你們侯爺親自來請。”
說完,林司念轉身就往屋裡走。
那兩名小廝突然一個飛躍,直接落到了林司念的麵前。
擋住了林司念上前的路。
身後的幾個婆子紛紛撇了撇嘴,露出了得意的笑,那表情似乎在說: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知道後果了吧?
沛菡跟碧痕連忙擋在林司念的麵前,橫眉冷對:“你們要乾什麼,難不成要造反嗎?”
兩名小廝站直了身體,臉上那股子在戰場上磨煉的殺意一下子就出來了。
其中一位小廝捉住了沛菡的手腕,對林司念說:“夫人,莫要小人們難為。小子們知道不是您的對手,但小子們若對您身邊之人下手,您也不能麵麵俱到吧?”
林司念淡淡道:“威脅我?”